这句话的语气口吻特别像曲萌说的。

“她什么都跟你说了吗？”顾言之目光深沉，眼圈泛红，死死盯着他，吞咽了咽，喉结上下滚动，有些干涩，“她真的还跟你说我很烦？不想要见到我？”

“你以为呢？”许文彬连声反问，“你不烦吗？不讨人厌吗？”

“……”顾言之心里阵阵难受，脱口苦诉排解，“明明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她为什么要跟你这一个外人说我？况且…我大部分都有在对她好，帮她啊，她为什么就只记得我的不好？讨厌我？为什么还嫌我烦？”

众人一阵沉默……

随后，张扬的话像是冬日的一股穿堂凉风，寒到顾言之心坎里。

他说：“顾言之，你要不换个人喜欢吧？”

换个人喜欢？

说的倒轻巧。

一旦动了心，喜欢上了某人，哪是说换就能换的？对顾言之来说，亦是如此，甚至更过火——就算是撞南墙，栽跟头，他也非‘吊死在这一棵树上’不可！

他虽潇洒放肆，但对待感情，却无比认真。

因为在他眼里，理性可以有多种选择方式和机会，可是感情却珍贵唯一。

人的一生中能遇到几份真感情？亲情、友情、爱情…都是不可替代的，有了，便是一辈子的事。

所以，一定要认真。

他也一定会认真。

“我不会换。”四个字，顾言之说得很坚定。

张扬见他严肃较真模样，也不好再开什么玩笑话，只好灿灿笑了笑掩饰尴尬。

……

顾言之虽明白感情的重要，但少年的他未经世事，还不懂怎么守护，怎么追。

他欺负招惹曲萌，为的就是能引起她的注意。就像他从小想得到父母的爱和关心，便故意装叛逆什么的……

他只想得出这招。

也只会这招。

但愿，他的曲萌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