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盏作为一条龙,虽然年纪不大,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却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熟悉,他隐约想起了什么,又因为昨天喝了太多酒,怕自己神志不清,不敢确定。
千重川慢慢地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脸来,这会天光大亮,他看的比昨夜清楚多了,仔细打量了风盏好一会,他心想,真是个好看的孩子。
如果不是有那双眼睛,只单纯地以身体作为祭品,估计连鬼王也舍不得一晚上就把他折磨死,应该会把他栓在床上,让他跪趴在脚边,随时随地都可以握着他柔韧而纤细的腰狠狠地玩弄他,折磨他,看他哭,让他疼,或者带着他登上肉体的极乐,看他张着嘴呻吟扭动。
这样良善而纯情的少年,如果真的被那样对待,会变成什么样呢?
“你干什么……”风盏不大自在地开了口。
千重川把手松开了,他没事人一样回答:“看看你。”
风盏的耳朵又红了,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很迷茫地望着千重川的方向,看的千重川心里又生出了怜惜之情,他摸了摸风盏的头:“你害羞的时候就会耳朵红吗?”
“不是啊。”风盏捂着自己的耳朵不让他看,转身走了,却不小心被千重川堆在一边的柴火拌了一下,他又倒在了千重川怀里,一动也不敢动,闻着千重川身上的味道,觉得晕乎乎的。
千重川没有再多做什么了,他想归想,却不能真的做,告诉风盏不要乱走,就继续做自己的活了,风盏坐在门口,那几只小奶狗在他腿边转来转去的,他也没有心思去摸,满脑袋都是千重川有力的胳膊和他身上好闻的气味,风盏又想起了几天前他抓着自己的手洗米,他的手比自己的大一圈,完全包着自己的……风盏觉得自己慌乱的气都喘不过来,他抿着嘴唇坐了很久。
也许是怕风盏觉得无聊,千重川拿了一把竹篾坐在风盏身边,给他编一个小玩具,风盏挨着他,千重川很随意地和他说:“给你讲故事吧,听不听?”
没等风盏回答,千重川就接着说:“这个庙附近,其实真的有鬼,就在后山上,我带你去看听音路过的那片树林里,有一座坟,里面埋了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风盏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因为墓碑上写着字,”千重川的手指灵巧地动着:“晚上也能听到她的哭声,她一边哭一边说:琼华。”
“琼华是她的夫君吗?”风盏问他。
“不是,这个女子还没有婚嫁,”千重川说:“她就这么哭了很久,庙里的大和尚做法事也不管用,一直到第二年,有人来找她的坟祭拜。”
“是那个琼华?”
“对,就是那个琼华,”千重川回忆着:“琼华说,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子,根本不知道和她有什么交集,可是这一年多来,总是梦到她,琼华不堪其扰,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个女子已经仙逝了,他可能是有些害怕了,才过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