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影拄着手杖,叹了口气:“算了,你维持你的暴力金刚兔的形象就够了。这次出去带着你的最大原因,就是你身上没有秘密,而又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记得保持这一点。”
飞廉点头:“我知道,因为组织的目的是养蛊、收集秘密,所以普通人反而更安全。”
“你一定是在逗我!”衣影抡起手杖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告诉我普通人和秘术师有什么区别?你怎么区分?”
飞廉愣了一下。
衣影恨铁不成钢道:“外表和言行上,秘术师都可以伪装的天衣无缝!所以到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人,所有人都会默认所有人是秘术师,所有人也都会知道这个默认规则——除了像你这样的笨蛋。而我让你保持没有秘密,是让你不要和任何人产生冲突——对秘术师来说,一旦两个人持有同一个秘密,那么他们天然就是对立阵营!懂了没?”
飞廉捂着脑袋,垂头丧气道:“我明白了,先生。我会努力不拖你后腿的。”
衣影又道:“还有一件事。这次行动,你不要和我一起出发。”
飞廉道:“先生,我知道。进行卧底行动的时候要互相假装不认识,可以在暗地里提供支持,必要时候还能通过指认对方来排除自己的嫌疑。”
衣影想了想,赞许道:“理论倒是学的不错,改天可以玩狼人杀了。”
于是,一周之后,飞廉和衣影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出现在约定的地点。
按照夕隐会的安排,所有接到邀请函的人要在凌晨三点,某个郊区的公交站台上集合。
当天是飞廉先到,2:40就走路抵达站台,这时站台上已经站着三个青年男子了。这三人站得相当近,互相在小声聊天,一看就是彼此熟识,约定好要一起来的。他们穿着休闲的衣服,一人还穿牛仔裤,个个都戴着鸭舌帽,年轻的面孔上都写满了兴奋和期待。
飞廉留神倾听,勉强听到一些信息。他们正在热烈地讨论夕隐会是个什么样的“异能”组织,会不会分享厉害的秘术,有没有前辈高人会收徒之类的话。
看上去还是三个学生崽,对秘术的理解停留在“我好厉害我有金手指了”的阶段。
按照基地心理学家的理论,飞廉先将他们划分在第一阶段:兴奋期。
而飞廉现在扮演的角色是个骑行爱好者,穷逼一个,穿着破烂牛仔外套,体能非常棒,不太爱说话。他牢记自己现在的人设,默默走到角落里进行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