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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张昕还没展开热恋就夭折一段萌芽的马小跳,不愧是那个被萧筱姐一脚踹下大床就友好分手的马小跳,很快就恢复满血满魔的状态,在世贸丽晶小窝蹭吃蹭喝蹭睡,跟赵砚哥称兄道弟打得火热,一起抽烟一起聊人生谈理想,偶尔还会开车带着小赵纨绔和妮子小八百去虎跑路那边转悠,要不就是带两小孩去一些手办模型小店,一天都不肯闲着,让赵甲第很是欣慰,马小跳那个独有的圈子跟他,跟赵砚哥在ts瞎折腾的圈子都不一样,马小跳的世界,不缺友情,仗义,和厚道,但同时具备了成人世界的势利,精明和辛酸,马小跳都乐意跟两个孩子摊开来明说,赵砚哥也好,张许褚也好,都受益不浅,连赵甲第也不例外。
周末赵甲第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竟然是身在参加一个会议的封疆大吏黄伯伯,老人笑着说他孙女终于舍得回杭州了,家里没人,请赵甲第补习两天,赵甲第当然没问题,黄伯伯给了一个地址,说让人来接,赵甲第没那么大架子,说自己去就行,老人也不矫情,只是打预防针提醒说如果他孙女有不懂事的地方,担待着点。赵甲第没让韩道德开车,打了一辆出租车,在省府路上,门口武警站岗,接到一个电话就放行,那位司机师傅比赵甲第还好奇,但没敢多问,省委大院里头,极少有破百万的好车,反而以中等价位的车辆居多,不乏十来万的小排量国产车,黄家在一幢两层独栋别墅,赵甲第按响门铃,过了足足五六分钟才听到脚步声,赵甲第这期间就拿起门口一份《钱江晚报》消磨时间,看完报纸,开门的是位苗条美眉,长得很朝气,不算太漂亮,穿着睡衣,快中午了还是一脸睡眼惺忪,问道你谁啊,赵甲第报了名字,她没好气嘀咕了一声不认识,谢绝推销,便砰一声直接关上门。
赵甲第又重新拿起《钱江晚报》,安静阅读,几分钟后,大门悄悄打开,探出一颗脑袋,显然她很讶异,赵甲第笑问道可以进去了吗?她挫败地冷哼一声,打开门,转身就走,总算没忘给赵甲第拿出一双拖鞋,赵甲第穿上拖鞋,关上门,小楼内空荡荡,就他和这个叫黄莺的女孩两人,楼内装修平平,不富贵不简陋,没太大个人风格,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挂客厅上的一副字画,西汉左思的《白发赋》,行草,波磔奇古,功底深厚,大妈王竹韵说过黄伯伯几十年如一日坚持练笔,想必这幅《白发赋》是老人的得意之作。女孩睡意渐消,眸子清亮了几分,见赵甲第多瞥了几眼字画,面露讥笑,道:“喂,你知道这幅字?”
赵甲第点了点头。
她有意让赵甲第丢脸,指了指宣纸上两个尤为古意纵横的大字,“知道读什么吗?”
赵甲第笑了笑,对她的考校感到无语,道:“阊阖。”
她不依不饶追问道:“什么意思?”
赵甲第平静道:“传说中的南天门,后指皇宫正门。”
女孩讶异了一下,道:“那你给说说看这幅字讲了什么。”
赵甲第摇头道:“语文不是我的强项,而且只知道这是左思的《白发赋》,再多,我说不出来。我只负责给你补习数理化。”
女孩骄横道:“讲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就不用给我补习了。”
赵甲第把那份钱江晚报放在茶几上,道:“那你跟黄伯伯打个电话。”
黄莺顿时语塞,小脸微红,瞪大眼睛。她发现自己眼神没能杀死这个不识趣的不速之客,有点泄气,噔噔噔噔踩着小凉拖上楼换了身衣服,扛了一叠书下来,摔在茶几上,显然不会邀请这家伙去她闺房进行补习,赵甲第因为把司徒坚强当过家教“试验品”,有了一定经验储备,不用再一点一点摸石头过河,先花了十多分钟将高一高二的数理化教科书大纲都研究了一遍,然后抽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数学试卷,说做做看,我确定一下你的数学基础。黄莺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直截了当道不会做。
赵甲第收起试卷,自顾自翻看浙江教材,与河北和上海两地有些不同,嘀咕道难怪靠特长加分才进的去杭二中。
黄莺尖叫道你说什么?!赵甲第不温不火继续翻看教科书,不搭理。黄莺气极,拨了一个电话,气势汹汹搬救兵,道树根,你过来,我这边来了位装逼犯。
几分钟后,一位年轻帅锅走进门,阳光帅气,看到赵甲第后,打量了两眼,露出个不合常理的笑脸,都不肯坐下,直接道:“莺子,我得回去盯着股票,不耽误你补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