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苦笑道:“你就是作孽的大男子主义。”
马小跳点头道:“差不多,等我发现张昕彻底不再需要我保护的时候,我一下在就没了斗志和兴致,我这就是贱。”
赵甲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其实张昕肯定还是需要保护的,没哪个女人坚强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马小跳突然低沉道:“以张昕现在的心智,她总能找到可以保护她的男人不是?我连给她幸福都不敢保证,就不死皮赖脸祸害她了。”
赵甲第无言了。
马小跳猛地叉腰笑道:“哇哈哈,别担心哥,哥是只要兄弟在,少了女人也能活下去的小强。”
赵甲第笑骂道:“你别改变性取向,否则没得做兄弟。”
马小跳狂笑不止,笑出了眼泪,当然,他事后没有承认,很久很久以后,都打死不承认。
经过一星期夜以继日的鏖战,赵甲第终于和魏一起完成一篮子货币工程,魏完全承认是她拖了后腿,如果赵甲第是单兵作战,只会更加轻松,她就是个打酱油跑龙套的角色,事实大致如此,因为赵甲第设置了许多看似不合规矩的参数,函数方程,牵扯到方方面面,这就是赵甲第的怪趣味作祟了,简单1+1=2的加法,他很乐意自主添加加减乘除等等运作,当然那一篮子货币模型绝不是简单的1+1,经过数学全才赵甲第的细致阐释,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而他为了能够让魏理解清楚,花了很多时间耐心去解析诠释,可负责数据调用的魏毕竟不是天才,大多还是一知半解,但总算有了个笼统的印象。
将这个成果传给那位研究部刘姓副总监,接下来便石沉大海,只听说光华男的模型在杭州分部研究室大受好评,还特地请这位新人单独去会议室演示了一个多钟头,魏很是为赵甲第打抱不平,赵甲第却没有抱怨什么,近期看了不少职场,多的是谈不上公平的磕磕绊绊,心态成熟不少。
一个星期后,赵甲第差不多都忘了这件事情,魏也仅是偶尔娇蛮赌气地牢骚两句,两位新人却不知道坐在经理办公室内的杀手林已经成为热锅上的蚂蚁,正和一位神秘人物打电话,苦笑道:“姑奶奶,我这回算是逃不掉有眼无珠的大帽子了,赵甲第这份大杀器是按照你要求破例上交给总部,结果先是研究室懵了,一开始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后来仔细一琢磨,那帮眼高于顶的专家全给震撼了,接着流传到固定收益部,跌破眼镜了,说这份成果能扩展出起码三倍份量的衍生材料。然后是投资银行部,现在轮到直接投资部的朋友打电话过来,我只能装糊涂。我的大姑奶奶,您倒是打什么算盘啊,东西是您要求传上面去的,您现在又要我捂着,欺上瞒下的,我这里外不是人呐。”
电话那头的女人不紧不慢道:“待价而沽嘛,不急,再造造势,最好整个ci都知道有这么个奇葩在你手下才好。”
上次就是被这位神仙给破了戒烟的规矩,林鹏习惯了,忍不住又抽出一根烟,却发现没烟灰缸,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放在桌上,唉声叹气道:“姑奶奶呦,赵甲第明摆着不会在咱中金深造下去,您给他弄出这么大阵仗有啥意义?他越是块金子,等两个月实习期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了,肚子里骂一句那个林鹏真不是个东西。我被腹诽不说,还得应付上头的层层不满,年终评价少不得一句挽留人才不力,欠缺发展眼光。我不冤死,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