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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赵甲第所说,司徒坚强确实在跟他爸要红包。
司徒瀚海并没有住在佘山或者东郊这类豪宅林立的地方,只是浦西一个老别墅小区,当然,司徒家在佘山等地也是有不少物业的,可司徒瀚海还是乐意把将近20年的老别墅当做家,现在父子两个就坐在那间纯中式的超级书房谈心,书房里光是一个剑架上的六七柄古剑就价值连城,要是有小偷能摸进来随便扛走一把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不过这个小区虽然年代有点久远,但物业管理一等一现代化,而且这栋别墅也有专门的职业保镖长期驻扎,估计真有小偷进来,只要不是重武器装备的悍匪,就别想出去了。
司徒瀚海个子不高,甚至比现在的司徒坚强还要矮一两公分,但他往常坐在书房宽大椅子上,司徒坚强就大气不敢喘一口,不过今天司徒瀚海没有像以往那样坐在拉开一大段距离的书桌后面,而是跟儿子面对面,只隔着一条古董檀木茶几,还特地让一位担当“生活秘书”的年轻女孩给司徒坚强泡了一杯咖啡,对司徒瀚海来说,在他的世界,女人撑死了就是他的生活秘书,每个月给一笔钱,绝不可能成为这栋房子的女主人。
现在的那位年轻秘书,所谓年轻,也仅仅是相对司徒瀚海来说,30来岁,成熟女人该有的气质都有了,标准的鹅蛋脸,下巴像锥子,身材不错,但要说绝美也算不上,不是纯粹的狐狸精类型,有钱到了司徒瀚海这个层面,挑女人就得看个人兴趣了,未必就是越年轻美艳越好。
“恩,这次考得不错,其实我最满意的不是这次高考的成绩,而是你从高二开始的稳步上升,这比一时的成绩更重要。”司徒瀚海微笑道。他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个相对刻板的商人,很成功,近乎上海金字塔顶点的人物了,却不是很懂享受,高尔夫,不玩,私人会所,不办卡,私人飞机游艇,都不碰,只是参加一些户外登山活动,要么就是跟老朋友去舟山一带海钓。司徒瀚海不是那种一眼就让人心生敬畏的中年男人,身高平平,面容消瘦,不苟言笑,甚至对待唯一的亲生儿子,也不喜欢或者说不擅长表达柔和情感,他更擅长的是商场上一次次捅出的阴冷刀子,当年陈晓的永乐基业最终被那头国美潮汕狼生吞了,就有他的动作,因为起初陈晓愿意答应跟摩根士丹利签订惨烈的对赌协议,正是司徒瀚海暗中一手促成,为此司徒瀚海没有少被上海商圈跳脚大骂,可他照样无动于衷,游离在主流圈边缘,埋头赚钱。
“我懂,一个上升的态势比什么都重要,商场上也是这样。”司徒坚强灿烂笑道,如果是从前,听老爹充斥说教意味的话语,早就心不在焉,只想着早点拿到手零花钱就出去挥霍。
“这句话就值50万。加上高考的红包,给你100万。”司徒瀚海开怀笑道。
“说话算数?”司徒坚强嘿嘿笑道。
“你说算不算数。”司徒瀚海古板的脸上今天露出了很多的笑容。看得身后女人大为惊讶,她跟了这位神秘富人才半年时间,一直安分守己,小心翼翼伺候着,接触到的也只是司徒家的冰山一角,司徒瀚海一开始就直接敲打她不要想曲线救国跟他儿子拉关系,一经发现就要撵人,所以她半年来不曾跟这充满个人魅力男人的儿子主动联系,事实上她也不奢望能更进一步,再者司徒坚强也不好相处,几次见面,对她都很冷淡,她心底一样不乐意去热脸贴冷屁股,做二奶小蜜,做到司徒瀚海这个层面,没点骄傲自尊还真难如登天。
“这样最好,晚上我要跟赵哥去给袁树开个庆功宴。”司徒坚强乐呵呵道。
“你们西南位育能出个状元,不容易。”司徒瀚海以一贯的轻柔语调缓缓道。
“本来咱们这个漂亮班长最多是全市前10的实力,拿状元还是不太可能的,跟我一样,都是赵哥的功劳。”司徒坚强理直气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