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一头雾水,苦笑道:“图啥?”
魏冬虫露出小狐狸笑脸,精致得像尊瓷器,道:“等我从剑桥毕业,我再给你做伴娘。”
陈二狗没好气道:“想得美。”
魏冬虫撅起嘴巴,虽然不乐意,却终于还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立场坚定的陈二狗。因为周惊蛰缺席的缘故,陈二狗不由自主担当起父母的角色,叮嘱道:“到英国后别调皮捣蛋,不是南京,我们就是想给你擦屁股也够不着。每次觉得委屈或者生气,都要设身处地站在别人角度考虑问题。好好学习,不能让你妈的钱白花,有空的时候也别只忙着上网泡吧或者购物,读点文学作品,最好是英文版的,抽空学习一点管理流程和法律常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问一问自己,这一天有没有虚度,再给第二天制定一个小计划,如果还有时间,就出去打打工,赚钱是其次,主要是体验生活,知道父母生活的不易。我们做子女的,10岁的时候给父母添麻烦是孩子气,20岁还幼稚,活得稀里糊涂,就是造孽了。”
看了下手表,魏冬虫跳起来道:“跑路。”
陈二狗下意识就要起身送行,魏冬虫尖嗓子喊道:“不准送。”
她蹦蹦跳跳跑远。
看到魏冬虫貌似很开心的模样,陈二狗也就松口气,却不知道小妮子已经哭得一塌糊涂。
陈二狗只是在想“男孩穷养,女孩富养”这个说法真没错,就像冬虫这样的小女孩,早早学过芭蕾,弹过钢琴,如果还能在国外顶尖女子学校熏陶过,不说身材脸蛋这些先天条件,气质就注定比那些普通女孩高出一大截,人比人果真要气死人,陈二狗颇为感慨地转身离开大厅,却没看到魏冬虫那颗小脑袋从拐角处探出来,偷望着陈二狗的背影,漂亮小脸蛋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陈二狗坐进奥迪的时候,抽了一根烟,烟雾缭绕,喃喃道:“要去丹麦,也是在这里坐飞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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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回到南京已经是深夜,方婕恰好从天津飞到禄口机场,陈二狗顺便去禄口接机,方婕风尘仆仆地走出通道,虽然身形比较去京津之前略微消瘦,但容光焕发,精神状态极好,她背后尾随着沉默寡言的白马探花,方婕让陈庆之单独开那辆牌照在南京极富盛名的奥迪a6,她坐上陈二狗的奥迪a4,开出一段距离后感笑着慨道:“这次幸亏陈庆之跟我去京津,否则那笔帐肯定成为死账,一个多亿神仙都拿不回来。”
陈二狗感兴趣道:“怎么说?”
方婕也不吝啬言辞,神采飞扬道:“这笔账差不多是三角帐的性质,一层一层推演下去,从天津追到北京再赶往河北石家庄,最后一个我们找上一家外贸公司,起初我们没想到它有涉黑背景,和他们打交道,讲道理根本没用,我在河北人生地不熟,纯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几次交涉都无功而返,途中还遭到围堵追杀,就在我心灰意冷打算回天津做最后拼搏的时候,第二天那家外贸公司的老板竟然说请我吃饭,当做赔礼道歉,我以为是鸿门宴,没敢答应,陈庆之保证说没事,我这才敢去赴宴,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把帐划过来,我虽然猜不出陈庆之做了什么,但看得出那个在石家庄很有背景的老板极其忌惮陈庆之,前后判若两人。”
陈二狗笑道:“方姨,庆之在山西河北一带混过很多年,是老油子,杀人越货的勾当没少做,估计那个老板也听说过白马探花的名号。”
方婕当然知道不可能是陈庆之抛出一个名号就能让对方还1个多亿,这期间陈庆之付出多少血汗,不是一个世界的她揣测不出,也不想去设想,她现在只想回钟山高尔夫别墅好好泡个澡,然后神清气爽地去家里给老爷子报喜,省得他老是不愿意自己介入青禾实业的烂摊子。伸个懒腰,方婕轻声道:“陈庆之是你的人,做成这件事,按照端公以前定下的规矩,我要给你20的报酬,你也别拒绝,我就做个主,帮你把这笔钱入股青禾实业,你看怎么样?以后你在公司也有实打实的发言权。”
陈二狗无意间得到一笔天文数字的横财,荒谬而兴奋,略微思量,觉得方婕这个提议很实在,便点头道:“按照方姨说的办。”
把方婕送回钟山高尔夫后,陈二狗回家之前拉着陈庆之吃了顿南京特色鸭血粉丝,就是路边的大排档,喊了箱啤酒,觉得光是鸭血粉丝还不过瘾,陈二狗还叫了40多块钱的小摊烧烤,边嚼边说道:“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