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就学起来,尽快拿到驾驶证,我帮你安排。”
方婕似乎对此也有点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割虏不在,没信得过的司机,我不太放心。”
她看到周惊蛰和季静略微不以为然的表情,内心叹了口气,望向她们,周惊蛰是蜜罐里长大的女人,从来不愁没有男人的追求和青眼,一路走过来都是惊艳和垂涎,遇上了端公后贴上魏家二太太的标签,更是被人当女菩萨供起来,她的确不笨,要不然也勾引不了端公,让一大批钻石王老五发癫做狂,可她没经历过政界的杀人不见血,也没见识过道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搏杀,哪里知道这次风波的一步一险步履维艰,而季静这女人眼界和脑子都有了,但也不懂得这个时候她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遭殃的不是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方婕可以依托着家世侥幸逃脱,但魏端公一倒下就再没有背景的她们九成就会淹死,一想到这里方婕就越加头疼,这些事情不能当着陈浮生的面说,私下跟她们讲道理,笑里藏刀的周惊蛰估摸着还不回当回事,误认为她是危言耸听,想浑水摸鱼,人和人心隔肚皮,方婕也不怪她们,她见过不少睡在一张床上的夫妻都相互提防着,更何况她们从一开始就是互相竞争的关系,以前是,今天是,以后还会是。
“夏草,陪浮先去山水华门帮他把要拿的东西拿过来,然后去德基广场买几套衣服,之后的安排由你们自己定。”方婕端起茶杯淡然道,彷佛她早就猜到女儿魏夏草会在楼梯上偷听谈话。魏夏草走下楼,一脸不悦,问道:“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以后浮生就来钟山高尔夫。”
方婕一点都不去理睬女儿震惊交织愤怒的表情,做了她二十多年的母亲,帮着魏端公打出一片大大的天下,方婕从来不会在母女或者夫妻之间落下风,也许正因为这种不可更改的强势,才使得她最终和称得上志同道合的魏端公分道扬镳,她喝了一口茶,道:“浮生住进来,你要是不习惯,搬出去自己租房子就是了,不过我一个月不再给你两万块,而是五千,你也别忙着喊穷,五千已经是白领的工资,你不是快要实习了吗,正好出去锻炼一下,你自己选择。”
看到魏夏草虽然脸色很臭还是老老实实从方婕手中接过车钥匙,带着陈浮生离开别墅,周惊蛰忍不住轻轻叹息,论驾驭别人,她比起方婕自叹不如,她那个宝贝女儿魏冬虫留下一封信后就一个人离家出走了,每隔几天就用公用电话给她报个平安,让周惊蛰无可奈何,她本来想冻结女儿手上的几张卡,但想一想还是不忍心,只能揪心巴望着那孩子能早点安然无恙地回家。
魏夏草坐进一辆奔驰s500,陈二狗也不多话,省得自讨没趣,到了山水华门,当陈二狗把一麻袋衣服塞进车厢,魏夏草的脸色已经很难看,随后陈二狗又屁颠跑回房间,搬下又一个大麻袋,坐在车里听音乐的魏夏草忍不住下车,皱眉道:“什么东西?”
陈二狗也不觉得难为情,道:“一袋子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袋子书。”
魏夏草冷笑道:“你也有书?”
陈二狗嘿嘿笑道:“会计证,计算机等级证书,英语四级,还有几个,我都要考一下。”
魏夏草听过那些故意在她面前耍酷的男人吹牛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吹牛不打草稿的,心中满是鄙夷,脸上却笑容灿烂了一点,透着股诡异,用一种很冷的笑意问道:“那你准备多久把那么多证考出来啊。”
“一年半吧。”陈二狗说得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