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时颜闻言,却只是淡淡地、不屑地一笑,微微扬了扬下巴道:“现在才知道,也太晚了,只是可惜,我还想等韩圻年替我们解决了齐王和青耳族联军,才让他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呢。
罢了,带我们去见周副将和远道而来的贵客罢。”
边说,边从榻上站了起来。
她先前之所以还要想方设法瞒着韩圻年,一是为了让太皇太后和卫家的人更安全地与他们汇合。
二是因为,让韩圻年继续以为恒景与他是暂时休战的关系,让他可以全力对付齐王和青耳族的联军,替他们减少麻烦。
如今,虽然让韩圻年知道得有些早了,但韩圻年谋反已成定局,太皇太后和卫家的人也已是成功与他们汇合。
他便是现在察觉到这一切都是她设的局,也太晚了。
恒景看了时颜一眼,也站了起来,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
那兵士立刻应了一声,便站了起来,在前面带路。
一边走,那兵士一边继续向他们说着周仰这回去迎接太皇太后和卫家的人的情况,“周副将这回带回来的贵客不多,仅有三人,其中一个是鲁国公,另外两个,是卫家的郎君。”
时颜点了点头,没说话。
这也在她预料之中。
太皇太后和卫家的人太多,而这里离望京太远,他们逃跑的队伍里更是不乏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小孩,要让他们全员过来与他们汇合,本就不现实。
鲁国公很可能是把他们先安顿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带着他的两个儿子赶过来的。
他们一直低声交谈着,没发现他们这一路过去,在这个今天尚算平静的军营里掀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