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景却摇了摇头,嘴角凉凉地一弯,道:“你别以为韩圻年如今还有多厉害,他在大兴朝堂上的地位本就不稳,否则,他也不用冒险去培养那批南越士兵了。
先前他是仗着自己有个好名声,在百姓间声望高,没有人敢明着反他。
如今他在百姓间的声望崩塌,朝堂上那些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人便有了理由和底气对他发难。
更别提,朝堂上可是还有不少支持皇家的臣子,他们过去只是不敢出声,如今却哪里还有那么多顾虑,纷纷开始指责弹劾韩圻年。
若是以前的韩圻年,也许还能轻而易举把那批杂兵打回老家,如今却是也够呛了。”
最后,恒景轻轻一笑,下定义道:“这叫多行不义,并自毙。”
这句话时颜喜欢,她眼中寒意流转,想了想,总结道:“所以如今是还处于狗咬狗的阶段,谁会最后取得胜利,暂时还无法知道。”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恒景一眼,声音不自觉低了些许,“我们,应该不用出兵吧。”
恒景不禁看向她,握着她的手的大手紧了紧,低声道:“暂时不用,就让他们斗,他们斗得越你死我活,对我们的益处越大。
但最后需不需要发兵,还得看事态如何发展。
有件事,我觉得你需要知晓知晓……”
时颜看着他,恒景沉吟片刻,低声道:“如今大兴朝堂上,支持皇室的派别在鲁国公的带领下,声势越来越大了。
你知晓,鲁国公是太皇太后的胞弟,太皇太后所属的卫氏,向来是拥护皇室的。
只是先前韩圻年得势的时候,卫家被打压得厉害,但鲁国公戎马半生,在大兴朝堂和军营中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但你也知道,你弟弟……即当今圣上自小体弱,只怕是活不了几年,若鲁国公真的要匡扶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