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仁看着他,仰起头仰天大笑:“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小皇后,按道理你应该叫声父后啊,这翟老头是怎么教育儿子的,教出这么个没家教的东西做皇后?”
琥珀咆哮一声,呲出利齿。
李默仁眯着眼睛看着它说:“你还活着啊,竟然又来了,真是个孝顺的儿子,这次打算给父后上供多少血?”
翟湮寂说:“李默仁,你休得猖狂,我念你是先帝的废后,只要你投降,定从轻发落,不会要你性命,如若不然,刀剑无眼,先帝墓前我自会谢罪!”
李默仁说:“大话不要说的太满,你有几分难耐刀剑无眼?你那痴情的爹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就凭你,还带着这个妖孽,前来跟老夫战?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翟湮寂说:“你说话干净点,他是妖孽,那你是什么东西?废话少说,要么阵前来战,要么束手就擒!”
李默仁说:“我跟你战是欺负娃娃,让他跟你战吧!”
他说完,一把抓起戚永琛,将他从马上扔下来。戚永琛连忙气运丹田,轻功点地,才免于伤到,他抿着嘴,眼神微微闪烁地看着翟湮寂。
翟湮寂面无表情,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变得深沉如水波澜不惊,他从麒麟身上垮下来,琥珀微微偏头,他拍了拍他示意放心,然后举剑上前,他和戚永琛,从小就一起练剑,他们从几岁用木头剑比划到十几岁真刀真枪,默契度十分高,但是每次他们都是嘴角带着笑意,宛如两只嬉戏着的小猫。而如今他们却冷漠相对,手中的兵刃,刀刀致命,削瓜砍菜一般。
戚永琛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他。他对他有亲人的眷恋,有朋友的依赖,甚至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挡他想当皇帝的野心,他从来没有为翟湮寂停下过一次脚步,尽管他知道这会伤害到他。
结果根本不用想,他根本不是翟湮寂的对手,翟湮寂若是成心,想必早就能杀了他,戚沐倾不想比了,他深深地叹息一声,扔了佩剑,闭目待死,翟湮寂一把接住他的佩剑,插在他身前的沙土里,转身便走。
元都一片呼喊,李默仁眼睛一眯,突然从兜里掏出麒麟角做的匕首,朝翟湮寂的后心窝扔去,动作太快几乎无人发现,结果就在这一瞬间,一炳利箭插入他的手指,他惨叫一声手扔偏了,利刃掉在翟湮寂脚下,他吃了一惊,连忙回头望去。
不远处的戈壁上,一丰神俊朗的老将骑着一匹黑马,手里举着一直金光熠熠的弓箭,他收紧马缰绳,飞快地奔过来。
李默仁看着那个身影,鼻翼抽动了几下,翟湮寂捡起地上拿把利刃,那利刃在光下熠熠生辉,形状和颜色果然跟琥珀的角一模一样。
翟慕白很快就来到了阵前,看着李默仁说:“李皇后,好久不见了。”
李默仁常年被南烈的风沙日晒侵蚀,和翟慕白倒是像两辈人。他闭了闭眼:“呵,元都还是记得我是李皇后啊,不仅新帝新后来参见我,翟将军也来了?”
翟慕白说:“李默仁,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是元都的皇后,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要抓你回去,去给寒逸磕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