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连忙称是,将人拉扯下殿。
金銮殿上一片肃静,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上一人跪着的众人说:“孤自即位以来,受天命也有各位卿家的帮扶,一直兢兢业业,勤勉执政,却因为这么几个大臣败坏伦常,孤以大局为重,一再忍让,这厮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动脑筋到孤的皇后和皇位身上,不杀难以平孤之愤恨!念其三代元老,不施酷刑,念他家眷曾为皇妃,将李家、孟家夫人子女全都流放,关在边防塔,永世不得出塔,以儆效尤。”
众人噼里啪啦地磕头,嘴里念着:“皇帝圣明。”
戚沐倾说:“督察院,去将李孟两家的宅门抄了,里面的东西如数充公,将李钰昌、孟孔哲的嫡系全都查办,有问题的一个不许放过!”
督察院连忙出列接旨。皇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示意了一下,黄门官连忙伸手叫旁边内侍过来,内侍连忙小跑前行,跪在地上,将手里的托盘举高。皇帝从里面拿出一块令牌:“此乃调兵令,被李钰昌这老贼握在手中多年,如今也该完璧归赵。”
他边说边将令牌举到皇后面前:“梓潼,接令牌。”
翟湮寂一愣,好不容易收回来的兵权,皇帝竟然真的给他。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质疑,翟湮寂站起身子,整理仪容后跪在皇帝前面:“谢陛下。”
戚沐倾将令牌放在他手里,拉他起来,站在众人面前说:“小家尚且没有岁月安好,更何况元都国大业大,此次风波过后,往各位大臣以此为戒,协助孤共建元都锦绣山河。”
众人连忙跪倒谢恩。
皇帝回到座位上,黄门官扯着脖子:“众官恭送皇帝皇后退朝。”
那天晚上,皇帝拉着皇后的手,一起爬上了屋顶,宫外还留着残余的血迹,宫人依然再擦洗,他们两个沉默地看着残阳一点点落山,天边一片火烧云,烟云成诗,红霞成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处,倒是比山盟海誓,更加令人动容。
第七十三章
心腹大患除去后,帝后联手又看似默不作声地狠狠重振了朝纲,这几日文武百官都领教到了这对小夫妻的手段,个顶个地老实本分,不敢造次。皇帝的几名心腹大臣渐渐也替代了李氏残余的支持派,毕竟许多都是元老,不便革职,皇帝便找寻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将这些人一一架空。
前朝风调雨顺,后宫更是不必多说,李氏被废之后,满朝文武都看出了帝后的伉俪情深,除了丞相偶尔上书,别的人根本不敢再提一句给皇帝选妃的事情,皇帝对丞相的谏言一向认真采纳,这次干脆看也不看,不光自己不看,还叫黄门官将所有建议选妃的奏折都直接填灶烧火,以防皇后看了不高兴。
俩人在尚书房除了平日要批奏折,也一起探讨前朝事由,除了比功夫,有时还会切磋写字画画,有一次皇帝还心血来潮拉着皇后一起瞧了帝后典训,翻到第五本,皇后羞得满脸通红,皇帝狞笑一声,挥手轰走了侍卫侍女,尚书房的门一关就是一上午,黄门官在门口的树荫下盘算着晚上还得给皇帝弄点珍馐补补。
本来帝后的小日子过得十分顺心,谁知边疆的南烈征战一事却出了变故。开始只是说中了南烈的圈套,国主和那伙土匪联手袭击了元都的将士,要求派人营救,后来更是不得了,一日,元都朝歌里来了以为南烈的使臣,递给皇宫和谈书,说是琛王戚沐倾竟然被人擒住。原来这南烈并非先前所说是匪徒猖狂,期盼元都协助,而是帝王之位早就被匪徒架空,诓骗元都出兵,江山易主后,南烈的兵将和这伙匪徒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联合将元都将士一网打尽,更将琛王擒于马下,扣作人质,要元都赔钱割地,方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