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官说:“今日朝堂上,尚书大人直言大婚之后可选皇妃,岂不是得罪了皇后殿下?”
梁婵月一噎,拧着手中的帕子:“这……父亲也是,殿下第一天上朝怎么说起这个?”
黄门官见她蹙眉,才出言说:“大人莫恼,我看皇后殿下并无不悦之情,总归是个男子,与咱们圣上君臣之分多,夫妻之情少,不会在意的。再者说这是祖宗规矩,若不封妃,哪里来的皇子?”
梁婵月说:“话虽然这样说,帝后两人朝夕相处,一个碗里吃饭,一个床榻睡觉,怎么不生出别的情谊?哎,父亲怕也是硬着头皮说的这些话。皇帝呢?有没有说什么?”
黄门官说:“皇帝倒是说不急,大婚刚过,不想这么快封妃。”
梁婵月说:“咱们主子倒是情深义重,也难怪,皇后殿下是他钦点,又是老丞相之子,陛下难免偏袒些。”
黄门官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皇帝爷心里跟明镜一样,他跟皇后殿下拜了堂,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若是两人心生离间,反倒是要受人诟病。”
梁婵月说:“那是自然。”
早餐过后,戚沐倾去尚书房批奏折,翟湮寂坐在他身边同他商讨,他本就博学多才,办事又谨慎,几件奏折批下来,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戚沐倾批了一会,有些困倦,站起身子对翟湮寂说:“一上午坐着不动,梓潼陪孤活动一下手脚如何?”
翟湮寂闻言抬头:“活动手脚?”
翟湮寂跟着戚沐倾一直到了宫内的一个小的练兵场,里面几个侍卫正在比划拳脚,黄门官刚要通报,戚沐倾就制止了,回头说:“别屁股后面跟着孤,都下去吧。”
黄门官面露难色:“陛下,这毕竟是练兵场,万一这刀剑无情……”
戚沐倾皱起眉,黄门官把后半句咽了下去,求助地看着翟湮寂。
翟湮寂说:“黄少卿去吧,本宫在此,陛下不会有分毫差池。”
黄门官只得带着侍卫退下,远远的守在门口,往里张望。
台上的侍卫比划的入神用心,也没有发现看客中多了皇帝皇后。戚沐倾看了一会问翟湮寂:“梓潼觉得如何?”
翟湮寂眼神微微放亮,直言道:“左边那个腿脚了得,却暴露太早,后方留罩门太明显。若是单打独斗很难占有上风。右边男子身形巨大但是根基不稳,弱点就在腿上,若是这时候对方攻其下三段,必败无疑,除非从上翻转过去,攻其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