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扫帚柄部的手无声用力,将其攥紧,江姜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虞仙若无其事地摇摇头,避了这个话题,再次捡一根晶莹剔透的羽管。
捡拾收集这些轻飘飘的、甚至可以说是美丽早已逝去的无生命物的用途有什么呢?
江姜垂下帘,再次挥动扫把,将那些细碎的脏东西扫。
个人分工确,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很快就把天鹅池里所有的杂质都清理干净。
桶直径大的篮子被洁如雪的羽毛盖得严严实实的,厚扑扑又轻飘飘的被收拢篮子里面,虞仙拿过篮子把手上的丝绸,将其盖上边,免得风将这些羽毛吹跑了。
另一旁,江姜已经丢掉扫把换成了拖把,正满头大汗地拖着地砖。
一只高大的鹤一动不动地站原地,颗黑黝黝的宝石珠直愣愣地盯着江姜,朝他低下长长的脖颈,尖喙蹭过他的手,划破皮肤,留下一丝新鲜的血迹。
“啊!”
猛地抬头,虞仙看见江姜傻乎乎的捧着手大叫一声,眶里咕噜噜转着泪珠,呆呆愣愣地望着自己,嘴里还喊着:“小仙,它啄我!”
那伤口不大,但鲜血源源不断从伤口流出的势却不小。
天鹅池打扫的也差不多了,虞仙看着那双恰似狗狗的睛,犹豫了几下,问:“伤口,要找医生包扎吗?”
话一出他脑袋就清醒了,惩戒院里只有医生,去医生那里是需要许可的。
除此之外,就得自己拿酒精消毒、纱布包扎,但是生了昨晚的事情,虞仙并不想再密闭房间里单独和可疑的“傻瓜”江姜待一。
就他迟疑的一瞬间,江姜用受伤的那只手擦了把脸,强自忍耐着说:“我们先把篮子还给杂物间的姐姐吧。”
“姐姐人很好,肯定会帮我。”
他扭捏几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拖把,朝着虞仙嘘了一声,“小仙千万不要和管教说哦,我已经拖完地了。”
无奈头,虞仙带着篮子,看着江姜自己抬着血淋淋的手面。
一路观察着路线再顺带记脑子里,虞仙到杂物间,正巧撞见一个穿着裙的金女孩。
麻金色的长呈三股编织,她面向柔和,看得出是一个很温柔的女生。
江姜大声喊道:“苏姐姐,我流血了!”
女孩疑惑地抬头,看向他,精准捕捉到红色时慌张地站身,只手胡乱比划着。
虞仙立刻反应过,这个女孩是个哑巴。
还是人为的哑,他盯着那嫩脖颈上狰狞的伤疤,过神撞上女孩温润如水的睛,有些歉意地移开视线,冲着她欲笑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江姜很少见到虞仙笑,有些纳闷地他们之间看了看,底有一闪而过的嫉妒。
江姜:“姐姐说,小仙可以先把篮子放最里面的架子上。”
他伸出手,眨巴着等着女孩把自己私藏的医疗工具包拿出,替他清理伤口,“小仙一定要等我哦。”
女孩朝着虞仙露齿一笑,食指轻轻了江姜的脑袋,从黑乎乎的地方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纱布和酒精。
收视线,虞仙跨入杂物间。
杂物间不愧是杂物间,什么东西都有,但都被分好了类别,甚至贴心的贴上了编号,再进入门口贴上了编号与物品的对应表,此可见女孩的细心与贴心。
虞仙将所有东西大概看了个仔细,什么都不缺,又像是什么都缺,总觉得有假,有种……看自己侄女玩生存游戏时的感觉。
杂物间放东西要不了太长时间,虞仙担心他们疑,便按照江姜所说的,最的架子上放好篮子,就转身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江姜刚包扎好伤口,正红着睛咧嘴笑,瞅见虞仙从里面出,还知道挥着受伤的手朝虞仙打招呼:“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