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闷了?”爵低下凝视着他,白日仆留下的煤油灯的火芯在那幽深的瞳孔中太过脆弱,回浮动着仿佛下秒就会被爵眼底的寒潭浸灭。
下刻,爵偏了偏,声音低哑:“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没保护好你。”
虞仙:“……”
见他不吭声,爵又说出个人名:“陆濯,我知道是他。”
他眼珠红光闪而过,浅『色』的薄唇似乎在往外突出,像是什么东西正在生长出。
獠牙。
脑跳出那天被吸血的画面,虞仙蓦地就想到了这个东西。
系统:【别去想,很疼的。】
想到那天的力与痛苦,绷紧身体的虞仙突然听到这话,缓缓放松下,看了眼面前大的男人,从牙缝挤出句话:“不,我是个男人,是我自己没保护好自己。”
爵:“可是你是我的‘妻’。”
他想说伴侣,可是想到这人如今是男扮装嫁给了自己,自然要让他清楚身份。
“我会让你亲自报仇的。”爵恢复正常模样,萦绕在他周围的刺鼻血腥味也逐渐消散,“你不是他可以自由掠夺的食物。”
这时候太阳已经不是午时最盛的模样,卧房面也渐渐暗了下去。
“等你收拾好,我们就去东区的郊林。”
爵说这话的时候若所思的看了眼虞仙平展的胸口。
再往下是没白袜包裹的小腿,线条毫阻拦的暴『露』在空气中,莹润柔韧。
逃也似的移开眼睛盯着虞仙的发旋,他语气森然的嘱咐道:“好好穿衣服。”
分明是把他当作所物了。
明明是温暖的午后,却平白让虞仙背后起了层汗,他目送着爵离去,尽管再三忍耐,压在门框上的却仍还是在木上留下了道深刻的印。
木被挤压变形,相互的作用力却也让虞仙的掌泛起粉红,又热又麻。
爵才走了几步路,嗅了嗅空气,即使离远了也再次不动声『色』的,将自己伴侣身上随着冷汗浸出的香气吸到腹中。
除了虞仙的血,没再比这更香的气味儿了。
他勾起唇,大步向前迈去。
●
虞仙和爵乘坐着同辆马车。
他坐在马车,爵和他肩挨着肩,沉默不语的坐着,只是偶尔侧脸时,虞仙能注意到他直在望着自己。
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掀开窗布,看见街道和人影渐渐消失在身后,马车路向前跑去,时不时碾过石,车身摇摇晃晃阵。
爵把掌在虞仙腰将他扶稳,察觉到他的僵硬后又松开,若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比了比的宽度和长度。
比自己细,但也不是大家小姐的样,柔韧力,被衣带拴住,是很好看的样。
人路话,等到了地,爵先下了马车,然后极其自然的伸出把虞仙牵了下。
帝国的东区郊林,按理说是最漂亮的地方,也是整个王国最圣洁的地方。
这是传说神话的起源地。
可虞仙的脚往下踩,就是地的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