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生那个人我不了解,但是方溺这个人, 他表里不一的样子, 我可是很清楚, 也不指望能把这个人诓出来。所以最重要的是, 江菲、黄毛那两个人,我想要他俩。”
萧焉不敢去面对躺在地上被他堵住嘴巴的虞仙, 所以他倚靠在了走廊中间连接客厅的墙角上,时时刻刻注意着两边走来的人。
梅子城说透之后, 萧焉只要稍稍一思索,他便知道江飞和黄毛这两个人性子急,听到这些动静后耐不住性子早晚会出来的,何况吃的喝的都在这外面, 不怕这两人不出来。
萧焉哼了一声, “你倒是想得好。”
“就是不知道结果会不会如你所愿了。”
说话时, 他不动声色的往梅子城的肚子上看了一眼,瞬间想起梅子城粗鲁送给虞仙的那颗拳头。脸色来回变换,但也稍稍忍耐住,把头偏向了一边。
他还得和这个人合作。
或许,从一开始他注意到梅子城手里的刀片却不阻止他时,萧焉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他不可能后退。
方溺和萧南生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平时那副样子,稀罕虞仙稀罕的连半步都不肯离开。现在虞仙被梅子城架住,捆了扔在客厅地上,却连面都不愿意露一个。
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梅子城看方溺平时对虞仙腻腻歪歪的不得了,还以为有多深的感情,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两人就在这里守着,停了电,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现在又是几时了?
虞仙受了伤。在肾上腺激素的作用渐渐消退的情况下,疲惫的侵扰终于战胜了大脑。光亮在黑宝石一样的眼中逐渐消退。腹部的疼痛渐渐以被拳头打中的地方为圆心,向周围扩散。
虞仙终于抑制不住,最后看了一眼一直都未曾醒来的阿蛮,便双眼紧闭了。
等他重新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听见梅子城和萧焉在说话了。
客厅里的最后一次光线也没了。估计是梅子城或者萧焉为了节省电,将手电筒的电源给关掉了。
这样一来,虞仙睁开双眼时,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还在黑沉沉的梦境当中。
他动了动手指,眉头一皱,“嘶。”
被捆住的双手酸痛至极,一直没有得到过活动的手腕,血液的循环出现问题,哪怕是动一动指尖,都能带起一阵发麻的瘙痒。
是破皮了吗?有些没有放太多精力在这个问题上,他尽量撑起身体,耳朵敏锐的去捕捉那些流荡在空气中的声音。
粗重的呼吸声,那两个人还在睡觉。
尽管情形还是非常严峻,但醒来后不用立马面对梅子城和方溺,虞仙还是松了口气。
指望别人是不行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个阿蛮。
万幸的是,这两个人捆住虞仙的时候,没有将他的手背到后背,只是捆在了前方。
最主要的就是嘴巴里的丝巾了,幸好萧焉向来龟毛,身上平时带着的丝巾都是特别滑嫩的高档料子,虞仙没有感觉到口腔有太大的不适。
除了……那莫名其妙的异味。
虞仙克制住自己发散的思维,强迫自己,不要让自己想到其他方面。最主要的是这块丝巾有可能是萧焉拿来擦过的,所以会有淡淡的气味。
嫩红的舌尖抵上团成一团的丝绢,嘴巴被迫撑大,雪白的牙齿咬合在柔嫩的丝巾上,塞入了太多太大的丝巾,虞仙的舌头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带起来止不住的酸酸麻麻的感觉。
舌根酸软到几乎能折了腰。
这个过程并不是普通人看见电视上那么做事那么容易。相反,想把这东西弄出来真的很困难。堵入的丝巾连舌根下面都不留一丝缝隙,动起来真的比想象中艰难的多。
饶是这样,虞仙也成功的将那块丝巾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