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想着闺女说的大灾难,她现在也没心思挖地了,把女儿拉到一边,艰难道:“欢儿,娘相信你,咱们等中午吃过饭收拾收拾就走。”
陆起欢点了点头,她望着还在河岸边忙得不亦乐乎的庄稼人,心里百味陈杂。
她虽然现在对这里的人没有感情,但是总归是一条条活鲜鲜的生命。
她叹了口气,最后再看了一眼还在抓鱼的众人,扛起锄头还是和陆柳氏一起往家里走。
这一路上,来了许多想来抓鱼的人,她们热情地和陆柳氏以及陆起欢打起招呼。
可是她们越热情,陆柳氏母女俩反而越难受。
在路过漆大夫家时陆起欢停顿下来,望着打开的大门,眼睛微微一瞥便看见漆大夫正在院里看书。
陆柳氏见她停了下来,大概也是猜到她的心思,小声道:“欢儿,你想进去就进去吧,漆大夫是个好人。”
陆起欢闻言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她点了点头,她急于想找一个能商讨的人。
她把锄头放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谁呀?”漆大夫一手摸着山羊胡子,一手翻着已经老旧的医书。
“是我,陆起欢!漆大夫,我可以进来吗?”她大声问着。
“进门吧,门敞开着。”漆大夫头也没抬一下,专心地在研究古方。
陆起欢怀着些许激动些许紧张的心情,她想问问漆大夫的意见。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提脚走进去,陆柳氏只是耐心地跟在她的身后,顺便把女儿放下的锄头扛在一起,进门后放在了院墙下面。
她走到漆大夫面前,抽了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一脸的迟疑不决。
漆大夫直到发现面前坐了一个人,这才放下医书,和颜悦色道:“小丫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有些局促不安。
“到底怎么了?”漆大夫摸了摸胡子,有些不解,这丫头从进门就一言不发,可是一看又好像又满腹心事。
“漆大夫,我很敬重您,有一个很严重的事情,我知道我说了您可能有些不信,但是我也不敢大意,所以才来找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