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拳揍在了男人的脸上,哪怕身体素质变得再差,在矿区工作过的罪犯也没有一个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这一拳下去男人一下子见了血,抓着沈默言衣领的手不由的就松了。
男人意识到了沈默言来着不善,此刻他的处境让他根本没空再去咒骂眼前这个少年,他急忙扯着嗓子朝着外面就大喊“妈的!姓沈的越狱了!来人——”
他剩下的话根本没有喊出来,因为发了狠的少年趁着他张嘴的瞬间将手猛地捅进了他的嘴里,男人完全没料到他这个举动,他下意识的要去揍他,可现在他手脚都被扣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还没想明白少年究竟要干什么,就只感觉到猛地一痛,他的舌头被扯了出来割下了一半。
沈默言手上沾满了血,他盯着被拷在铁床上痛苦哀嚎想要咒骂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男人,看着他这么痛苦又无助的样子,他觉得还是有点不够。
“别吵到其他人。”沈默言说道。
他拿男人的毯子擦了擦手,露出了被他捏在手里的金属铁片,这种不过两指宽的铁片在矿区随处可见,地上的石头打人会疼,铁片被划到会出点血一样,没人觉得它们真的能有什么杀伤力。
不过那也是因为没有人会像他这么用。
“你打她用的是哪只手?”
他问完,又自问自答道。
“我忘了你说不了话。”
男人表情从一开始的憎恨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得惊恐,哪怕嘴里痛的他几乎想要昏死过去,可为了活命他依旧拼命靠着嗓子想要制造出动静,只想要监狱的管理人员能有人从监控发现他。
他果然是想要他死!可他会给他一个干净利落的死法吗?当然不会!没看到他手里只有那一块铁片吗?!
一想到沈默言究竟想要做什么,男人鸡皮疙瘩顿时竖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对一个比自己小上十几岁的少年感到过恐惧,男人觉得这人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
沈家的长辈死的一个都不剩,可以说沈婧就是沈默言唯一的支柱,现在支柱垮了,沈默言变得比谁都更像一个疯子。
牢房的隔音设施并不好,痛苦的哀嚎声很快就把临近几间牢房的人给吵醒了,他们以为是又有上层审讯了某个罪犯,虽然在这个时间段有点少见,但是也没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