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岁便也给他留了面子,客气道:“那便改日再叙。”
说完,她轻轻对着秦怀昭点了下头后,迈步走进了后院。
秦怀昭忽地笑了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许笑意,原本疏离的面容柔和许多,“常武,你觉不觉得,那姑娘看我的眼神,像是在可怜我?”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除了身旁的常武,没有旁人能听得见。
这句话让常武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他看着面上带笑的秦怀昭,问:“主子,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秦怀昭坐回了方才的位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觉得,裴若岁好像认识他。
酒楼三楼,端着盘子的全夜顿住脚步,停在了原地,将方才那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的脑子一时有些宕机,他们东家虽然长得漂亮,但除了村里的那个小木匠,还没有谁对他们东家表现过类似的情绪,更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但楼下的那个人,不论是容颜还是身份,在帝京都是能排得上号的。
说实在的,全夜觉得他们指挥使的地位堪忧,尤其是指挥使还在帝京,而这个秦怀昭却在眼前。
“全夜哥哥,你在看什么?”小顺儿随手关上了雅间的门,瞧......
见全夜一动不动,便问了句。
全夜收回了目光,跟着小顺儿一同下了楼,往厨房走去,“没什么。”
他应当给指挥使传个信儿的吧?但指挥使这次回帝京,貌似是挺忙的,他传信要是影响了指挥使的计划怎么办?
照指挥使对东家的那股子稀罕劲,听说有情敌出现,还不得分分钟赶回来?
全夜左思右想,末了,还是觉着还是先观察观察的好,免得让指挥使太过担忧,分了心。
当然了,全夜的这好一番纠结,是裴若岁他们所不知道的。
告别了秦怀昭,裴若岁脚下生风,带着裴南青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橘子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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