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裴若岁走到他跟前,喊了一嗓子,“和我去趟集市,看看他们吆喝得怎么样了。”
全夜也非常有工具人的自觉,没说二话,跟着裴若岁的后边就往集市走。
他是不敢与裴若岁并肩而行的,一来这位子得留给他们家指挥使,二来,照表面关系来说,他就应该跟着东家后边。
镇上中午人多,人声喧闹,其中夹杂着的吆喝声,要数他们清安酒楼的声音最大。
“清安酒楼今儿个新菜出炉,免费品尝咯——”
“不要钱不要钱,今儿个清安酒楼新菜试吃不要钱哟——”
“瞧一瞧看一看,老牌清安酒楼出新菜咯——”
清安酒楼的伙计,大多都是有功底在身的,这一嗓子接一嗓子的,声音洪亮极了,个个内力浑厚。
让他们出门吆喝,多少是有点“杀鸡焉用牛刀”的意思了,也不知道他们心底会不会有怨气。
裴若岁琢磨了一下,想着等今儿晚上关门之后,把所有伙计都召在一起,坐下唠唠。
除了他们伙计的吆喝声,也不乏有好奇的百姓紧追着问:“不要钱?你们酒楼不是都穷得没钱了吗?”
“就是说啊,我们哪好占你们的便宜?”
那伙计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实诚得很:“送的不多,一人就两三小盘,尝个新鲜而已。您要是喜欢,下回再来我们酒楼,我们不就挣着钱了?”
和他说话的大叔忍不住哈哈大......
笑:“你说得对啊,我这就去你们酒楼瞅瞅!”
裴若岁听着,忍不住弯着眉眼笑。
“东家,你觉着咱们酒楼的伙计这事儿干得漂亮不?”全夜见此,凑上前去问。
沿路往东边走着,已经能隐约看见人山人海的集市了,她偏头看了眼全夜,说:“挺不错的,你应当也能干得很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