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眼中满是惊慌恐惧。
“不,陛下,妾身刚才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妾身并不是真的不想活了,求陛下收回成命,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妾身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洛清寒定定地看着她:“愿意老实答话可吗?”
景妃哭着点头。
洛清寒摆摆手。
常公公端着酒杯退至一旁。
萧兮兮:“景妃今晚是穿着这条斗篷出门的吗?”
景妃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一边哽咽着道。
“是,妾身今晚的确是穿着它出门的,可那又怎么样?难道妾身穿它出门透透气也有错吗?”
萧兮兮:“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你是穿着它出门的,为何你落水了,可这条斗篷却还是干的?
你千万别跟我说,你是在半道上把斗篷给脱了。
这么冷的天,忽然把斗篷给脱了,你是想把自己给冻死吗?”
景妃哑然,显然是被问住了。
萧兮兮接着道:“还是说,那个谋害你的人在推你下水之前,还特意先帮你把斗篷给脱了?”
景妃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若多给她一点时间,她或许能为自己找到开脱的借口,可现在皇帝就在跟前坐着,贵妃也在盯着她,她必须要尽快给出个答复,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
她憋了半晌,才干巴巴地憋出两句话。
“我出门时多带了一条斗篷,这条斗篷蹭到泥土脏了,于是我就换了另外一条斗篷。”
萧兮兮:“哦?是那条被送去浣衣局的斗篷吗?本宫这就让人去浣衣局问问,看看今晚迎福宫有没有送去一条湿漉漉的斗篷?”
她话虽这么说,人却没动,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妃。
景妃的脸色本就煞白,此时更是白得吓人。
她今晚根本就没有多带一条斗篷出门,若是去浣衣局问,结果肯定会跟她说的内容有出入。
萧兮兮:“还有件事要提醒你,邵选侍没死,你需要见一见她吗?”
景妃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