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顽徒之一

这天夜里,池先秋抱着枕头缩在榻上,悄悄去看坐在不远处的池风闲。

池风闲就坐在房中榻前,穿着单衣,披着头发,十分闲适。

只是他面前摆着从太和宗带回来的那卷天书。

池先秋还记得,自己只是随手拍了一下那本书,那本书竟然就发出一种古怪的、近似人的哭声。池先秋心有余悸,现在池风闲要看书了,他自然躲得远远的,只是偷偷地看。

他想了想,又往外边挪了挪,拿起纸伞,在自己面前撑开纸伞,作为防御。

他再想了想,还是“冒死”走下床榻,挪到池风闲身边,把纸伞也挡在他面前。

池风闲抬手要将纸伞推开,转头对上他诚挚的目光,动作顿了顿,也只推开半边,就借着那纸伞的掩盖,撕开了原本贴在书册上的黄符。

池先秋下意识蹙眉,伸出手指要堵住耳朵,可是这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声音都没有。

方才的戒备都是白费,好像连之前在太和宗听见的哭声也是假的。池先秋将信将疑地放下纸伞,看了一眼池风闲。

池风闲抬手翻书,将书卷从头至尾翻了个遍,也不见那书再有什么异常。而那天书全书空白,更无一字,便连正反都难以分辨。

也难怪太和宗徐宗主说参不透了。

倘若有字,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总能够参透。若是无字,更不知从何看起,又谈何参透?

池先秋跟着看了几页,摇了摇头:“师尊可有头绪?”

池风闲坦荡:“没有。”

池先秋再陪他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东西,反倒是自己有点饿了。

他摸摸肚子:“师尊,我下去找点点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