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的。”

宋寒水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抢白道:“是我贪功冒进,不惜以尸体试药……”

乔决明起身:“他是为了给我配药,治我的眼睛,才试药的。照门规,以活人试药应当被逐出师门,但此事归根结底因我而起……”

他行至殿中,摸索着,手里的竹杖敲了宋寒水一下,自己却也在他身边跪下了。

“师尊闭关,我代理掌门事务,自当秉公处理。宋寒水有试药之错,我亦有失察之过。然以尸体试药,在门规中并无明确规定,此事便交由胡长老处置,胡长老为长辈,地位修为皆足够,我与寒水听凭……”

胡长老与徐宗主同辈,从前也闭过关,后来不知为何又出关了,是如今还在管事的长辈长老。由他来处置,也足以服众。

宋寒水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师兄!此事与你无关……”

但他的话也还没说完,殿外就传来了池先秋的声音:“且慢!且慢!”

众弟子回过头去看,只见玉京门的池先秋,拉着他们太和宗的徐宗主,正往这里赶。

“徐伯伯,快点。”

徐宗主不紧不慢地捻着胡须:“来得及,来得及。”

众人都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俯身便拜:“恭迎宗主出关。”

原本跪在殿中的乔决明与宋寒水也转了个方向,忽见恩师,心中酸苦,一同行了个大礼。

徐宗主拍拍池先秋的手背,端正好姿态,携他入殿,走到乔决明与宋寒水面前,叹了口气:“好一对苦命鸳鸯啊。”

池先秋小声提醒:“徐伯伯,这话好像不太对。”

徐宗主朝他笑了一下,也不改了,只道:“弄得这样凄惨,有话起来再说罢。”

他还是最心疼大徒弟,经过乔决明身边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