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秋一转头,这才看见李眠云也在:“眠云。”

再一定睛,见李眠云面色苍白,又看见他肩上受了伤,一个血窟窿,正往外边淌着血。

他一惊:“眠云,你这又是怎么了?”

但李眠云想先确定一件事情:“师尊方才可曾听见我说话?”

池先秋疑惑道:“你说了什么吗?”

“师尊昏过去之前,我说了一些不敬之言,惹得师尊不高兴了。”

“啊……”池先秋心虚地瞥了一眼池风闲,毕竟李眠云说的那些话,都是对池风闲说的,但也不太适合让池风闲听见。

他摇摇头,对李眠云道:“别说了,我不生气了。”他按着李眠云受伤的左边肩膀:“你这是怎么弄的?我就是睡了一会儿,你怎么就弄伤了?”

看来池先秋是没有听见他那些充满怨气的表白,这样最好。

池先秋见他伤得厉害,便要他解开衣裳来看看。李眠云刻意不用灵气止血,衣料与血肉黏在一处,鲜血淋漓,看起来很是严重。

池先秋倒吸一口凉气:“疼吗?”

“疼……”李眠云抿了抿唇角,却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池风闲,然后对池先秋改了口,“师尊不用担心,我还好。”

这样明显的暗示,池先秋再看不出来,便是傻了。

他用手指碰了碰李眠云的伤口,看看伤口大小,又回想了一下池风闲的灵剑尺寸,随后皱着眉看向池风闲:“师尊?”

确实是池风闲刺了他一剑,但李眠云还击时也不曾手软,只因为他用的是剑气震荡,也没在池风闲身上留下什么伤口。

池风闲又一向寡言,这下就更说不清楚了。

池先秋见他不答,便当他是默认了。他人还在这儿呢,池风闲就敢对他的徒弟动手,他要是不在,池风闲不得直接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