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他也算救了个人。
池先秋笑了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将入睡时,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李鹤的娘亲是百越人,他记得……好像自己还有一个徒弟,他说他的母亲也是百越人。
越舟!
他与越舟初见,是因为他拾到了越舟的一块木牌,那块木牌上就刻着一个“越”字,他原以为这就是越舟的姓氏,后来偶然间问起他,他说
“我母亲是百越人,我随母亲姓。”
池先秋心中咯噔一声,反手推了推李鹤。李鹤才要睡着,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师尊?”
池先秋问:“你娘亲姓什么?”
他一边不住地去想越舟与李眠云的相似之处,同是难得一见的至高剑修,金色的剑气,还有厨艺、性格;一边却又忍不住推翻自己的想法。
倘若越舟就是眠云,他怎么会不以真面目与自己相见?怎么会在自己几次在他面前提到李眠云的时候默不作声、这样沉得住气?又怎么会向他询问李眠云的事情,拿自己与李眠云作比较?
他又问了一遍:“小鹤,你娘亲姓什么?”
李鹤还陷在梦里,小小地应了一声:“越。”
这时李鹤翻了个身,一个用红绳牵系、挂在他脖子上的小木牌,从他的衣领里滑出来,滑到池先秋面前。
从前没看他戴过,池先秋觉着奇怪,要拿起来看一看,李鹤又伸出小手握住了。他道:“这是我娘亲给我的,她说不能总挂在脖子上,只有害怕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戴上。”
池先秋拍拍他的手:“给师尊看看,师尊不拿走。”
“那好吧。”李鹤说着就松开了手。
借着月光,池先秋看了看那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