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现在的小徒弟才七岁呢,不是一个人,不跟他计较。
见他再次将注意力放在记事本上,仍旧拿着笔在上边写写画画,新系统就知道他没有放弃。
他不再劝。虚空的人形幻象站在池先秋的躺椅边,背着双手,稍稍弯腰,在看他的记事本。
笔尖游走,目光也从笔尖游走向上,顺着池先秋的手指、手臂,来到他的面上。
脸色比那时候红润一些。他是说,比池先秋在医院的时候。
那时候原来的系统在物色工作人员,他和旧系统站在玻璃门外,看着病房里经历过一次抢救、还在昏睡的池先秋。
旧系统说池先秋看起来很合适做穿书任务,热爱生活,有强烈的活下去的愿望,信念执着。
但当时他只说了一句:“病殃殃的。”
说完这话,他就走了。而今想想,却是他说错了,他全错了。
这个人就像月亮。像天上的月亮,又比天上的温和;像水里的月亮,却又比水里的坚韧。
池先秋忽然觉得耳边凉凉的,他揉了把耳朵,男人的幻象随之消失。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新系统,你要不要一只猫?”
新系统没反应过来:“什么?”
“之前的系统就一直想要一只猫,他很喜欢附身小动物。”
“我……”新系统顿了顿,“不要。”
池先秋笑了笑:“其实你是想要的吧?”
他把记事本翻过一页,男人顺势俯身,看见他在新的一页上写了一个待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