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们触及到女巫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心里的恐惧瞬间达到顶点,所有的声音全部被卡在嗓子眼,怎么都发不出来。
而兰斯洛特先生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主人,他仍旧什么都没察觉到。
他甚至还主动把女巫的视线引到了妻女身上。
霍莉夫人吓得浑身绷紧,脸色煞白,她勉强挤出个生硬的笑容:“绵绵姐,你好。”
玛丽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好。”
兰斯洛特先生对妻女的反应不大满意,尤其是玛丽,她看起来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得体大方,那副紧张的样子,不像是在跟客人打招呼,倒更像是在面对可怕的魔鬼。
兰斯洛特先生微微皱眉:“玛丽,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挺好的。”
“那你抖什么?”
玛丽艰难地回答:“可能是有点不舒服吧,我想回房去休息,可以吗?”
若换做平时,她看到辛德瑞拉做新衣服,肯定也会提出要做新衣服的请求,但现在,她只要看到那位自称是裁缝其实是女巫的少女,就觉得膝盖都软了,要不是最后一点意志在勉强支撑,她几乎就要当场给跪了。
她不要新衣服,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那个可怕的女巫越远越好。
兰斯洛特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同意了玛丽的请求。
玛丽立即站起身,甚至连挑好的礼物都顾不上拿,就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跑上楼去。
紧接着,霍莉夫人也站起身,略显不安地说道:“我想上楼去看看多萝西,她该吃药了。”
兰斯洛特没有阻拦,目送她离开。
很快,客厅里只剩下兰斯洛特先生、辛德瑞拉以及阮绵绵三人。
等他们坐好,女佣端上来红茶。
阮绵绵打开皮箱,从中取出一本厚厚的画册,摊开放到辛德瑞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