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你还有脸跟我合作?”
“我们的目的不是一样的吗?”周亦珏笑着,那双微微吊的凤眼微垂,精明尽收眼底,“其实你和我根本不在乎队员能不能活下来,这一点也不重。”
“重的是,安无咎这样的强敌,能不能在这一轮游戏消失,不是吗?难道你还想再输在他里?”
这一句话几乎戳中了马奎尔的心。
周亦珏微笑着,瞟了一眼大屏幕,“看到了吗,他现在还是第一呢。”
马奎尔对此自然不痛快,“他是队长,对筹码选择有否决权,你又有什么办法让他不做这个第一?”
“方法自然是有的。”周亦珏笑笑,“这就需你和你队员的配合了。”
见马奎尔稍有动摇,周亦珏加重筹码,“其实我只是小组第一就行,如果你想,我可以把组员的筹码兑换给你,这场游戏看来是团队赛,实际上只有第一名能存活。我别的不,只队内第一。”
马奎尔瞥了他一眼,“那你说说看,你的方法是什么,怎么赢过安无咎?”
“很简单。”
听到这一句,周亦珏道合作这件事已有了七成把握。
“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宣布规则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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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咎一直观察着赌场上的众人,同为红队的几名成员还在趁最后的时间想办法用赌博获取筹码,尽可能补上空缺。
但赌博这种事,不可能一直赢。
就在挫败一次过后,破窗效应愈发明显,这一次是钟益柔,她在她擅长的摇骰里输了,但她用的是自己做筹码,输掉的是一只左。
安无咎看到杨尔慈扶着受伤的她回来,道她输了。
他立刻兑换了医疗用品,并且让沈惕前去,叫停其他人的赌局。
“赌完这一局,都不继续了。”
钟益柔额头冒着汗,指导着杨尔慈为她处理伤口。
“原来你的也会抖?”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情说笑。
杨尔慈的眉头却难以松开,“我说过了,赌就赌我的。”
“研究员的多宝贵啊。”
“医的不宝贵吗?”杨尔慈反问她。
钟益柔一时语塞,只好自嘲,“我也只能算半个医了,黑市里的那种。”
“那我现在也不是研究员了,半个都不是。”
两人对视,杨尔慈难得地也笑了。
安无咎先带着钟杨两人离开大厅,前往之前和沈惕的约定处,这里相对隐蔽,不容易引别人的注意。
等沈惕一一找到其他人,为不能中途打断赌局,只能等待结束,所以时间已过去不少,可钟益柔的伤依旧没能完全止血。
她的状况不太妙。
人到齐之后,大家都对陈余的消失避而不谈,相当默契。
只是藤堂樱依旧有些焦虑,“我们现在真的不赌了吗?总筹码差得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