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感十足,沈惕的困倦一扫而空。
安无咎还睡在他怀里,发散落在身后,白色的日光软刀子一样刺透玻璃窗,照在他的脸,连细小的绒毛都分外清晰。
这个时候沈惕才愿意相信,安无咎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完美机器,是个可爱的人类。
他的浴袍在睡眠中解开,大半个胸膛都露出来,黑线缠绕出的瑰丽花朵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是鲜活的。
沈惕脑子里某个瞬间是起邪念的,他自认不是好人,有庸俗的欲望,但不至于趁人之危,对前一晚试图拯救自己的家伙下。
所以他抽出,打算替安无咎拉好浴袍,重新系一下带子,可就在他合拢浴袍,指放在带子的时候,好巧不巧,安无咎醒。
那双修雪白的抓住他的。
“大早的……你想干什么。”
这懒洋洋的语调一听就是变的安无咎。
果然,沈惕一抬头,对他因调笑而弯起的眉眼。
现在自己是给他穿好衣服,全世界只有处于极端善良面的安无咎会相信。
但偏偏他变。
沈惕想着解释,但下一瞬间就被翻身的安无咎压在身下,刚刚才系好的浴袍半边沿肩头滑下,肩头又被发堪堪覆盖,欲盖弥彰。
“昨晚睡得好吗?”安无咎屈起的指节缓慢刮过沈惕高挺的鼻梁,另一只却掐着他的脖子,一边是调情,一边是威胁。
“你想干什么?”沈惕把方才安无咎的话还给他。
安无咎几乎要抵他的额头,“你都签卖身契给,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可不是这么的。”到这份,沈惕还颇有兴致地解释他立下的欠条,仿佛的不感兴趣。
“那不是卖身契,是为你留着这条命,至于这条命要怎么用,是自己的事吧。”
安无咎凑到耳边,轻轻喊他的名字。
“沈惕。”
“你不满意这样吗?还是你比较喜欢纯情一点的?”安无咎的语气带着笑意,“可以装啊。”
沈惕的两种情绪在挣扎。
但他其明白,这种状态下的安无咎只是为好玩,为恶趣味,想要他失态,以此获得恶劣的满足感罢。
或许是不甘心,沈惕甚至有些不满,有种莫名的赌气。
他将双臂枕到脑后,完全不碰安无咎。
“你变回去之后会后悔的。”沈惕。
安无咎笑,“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你会后……”忽然间,安无咎皱起眉,话没有话舌头就好像打颤似的,突如其来的头痛令他太阳穴都狠狠跳几下。
然后就突然变回去。
他刚刚到底是发什么疯啊。
本来安无咎已经习惯自己在两个极端里跳转的怪异质,可唯独面对沈惕这样,他完全接受不。
安无咎的脸有茫然,有掩饰不的懊悔,在醒悟的瞬间尴尬而迅速地从沈惕的身爬起来,穿好已经散开不成样子的浴袍。
沈惕很敏锐地发现他变回来,几乎是本能反应地拽住他的臂,将躲避的他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