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代清晰,钟益柔只又问:“你说谁啊?”
杨尔慈次从后视镜看了眼。
“你。”
“我?”钟益柔笑笑,“不用送我回家,我要去取我定做的旗袍!也在城区,市中心,你捎我段吧。”
“。”杨尔慈同意了。
吴悠嘴上句话没说,心里却想,难道我没家吗?
我们仨都没家吗?
是要开去哪儿啊?
但他后句话也没问出来。
他们路开城区,从游戏工厂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市政广场前那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广告已经换成了新的,也是全新的致幻剂,灯红酒绿间,忽然飘起了雨,雨的颜色灰蒙蒙的,将整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蒙上个巨大的玻璃罩子。
每个人,每栋巨型建筑,都变成了存留在玻璃器皿里的标,经年累月,毫无生机。
终杨尔慈把钟益柔放下,在取旗袍的地方,吴悠正看见那里有处新的旧货市场,于是也要求自己下来,然后硬是被钟益柔拽上。
“正我缺个弟弟帮我拿包包。”
吴悠:“……”
等两人离开了,杨尔慈开口,“我还有个办法。”
安无咎抬了抬眉,“你说。”
“我认识个人,他之前和我样是沙文的员工,不过他是市场营销部的,比我人脉更广,在他离职之后做了很多不正当的副业,其中就有个是倒卖医疗器械的,整个东海岸的医院人脉资源他都有,可以试试。”
说完,安无咎的游戏面板发出嘀,是杨尔慈传来的同场玩家友邀请。
通过之后,杨尔慈发来了张电子名片。
上面是个墨西哥裔,亮粉色的爆炸头,脖子金链子,满脸凶相,名字叫加布里尔。
名片的下面还有行地址。
“你可以试试去找他,不过他个人很难搞。”
沈惕笑了,“难道不是‘找他,报我的名字’种桥段?”
后视镜倒映着杨尔慈的脸,挑了挑眉,“我跟他可不是多的系,报我的名字,下秒被赶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我想想办法。”安无咎对说谢谢。
杨尔慈虽然生了副冷面孔,说话也是冷言冷语,但实际上比安无咎想象的还要善良,也是个颇为正直的人。
“我把你们放在里。”杨尔慈说,“我还有点棘手的事没处理完。”
安无咎道了谢。飞行器找了个合法地点降落,将两人放下。
原安无咎以为沈惕不会再跟着自己,毕竟就只有24小时的自时间,可沈惕寸步不离。
“你没有别的事吗?”
沈惕摇头,“我不是说过我无家可归吗?”
“还是你想让我走?”
安无咎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他。倒不是因为他觉得沈惕能帮上忙,而是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