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隐去,他眼底的爱意也随之冷凝,“那你呢?”。
·
两头同时浸水的色长绢已经快要全部浸湿了。
只差一,安无咎伸手摸了摸,确认湿润的程度,然后始做下一步的准备,他拉出蓝色的那根长绢,调整好扣环的高度,将蓝色长绢和之前的红色长绢一样拉成单根垂直向下的状态,顶端卡在环扣上,底端向下,靠近水面。
等到色的长绢肉眼可见地被完全浸湿,没有任何一处还是干燥状态的时候,安无咎将新的蓝色长绢拉到底端刚好浸到水面。
紧接着,他将原本单根垂直浸湿的红色长绢另一端往下拉,让红色长绢变成两端浸水。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的观察象从一始的色长绢转移到现在的红色长绢。
好在目前为止,水流都没有出现过,应现在的计时,这意味着外面至少有三位同伴是醒来的。
一定要全部醒来啊。
“你玩游戏还真有无聊呢。”
那兔子的声音再度出现,很明显又是想要施加干扰。
“唉,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做出惊吓的表情呢?梨花带雨的样子多引人遐想啊。”
这种恶趣味实在是令人倒胃口。
安无咎依旧冷着一张脸,有意地保持自己深呼吸的频率,抵抗降低的体温带来的适。
“你没有在意的事吗?比如……你的家人?难道你想到他们的时候,,想到他们遭遇危险的时候,也会这么冷静吗?”
听到这句,安无咎眉头皱起,他抬起头,了一眼四处的顶端。
“你在找吗?”那兔子咯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尖利,过一会儿又沉下来,“无处在。”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安无咎冷冷道。
“这么着急,游戏才刚刚始。”兔子的语气充满了轻蔑与挑衅,但又充满了笑意,“你知道你身上珍贵的、还没有被采出来的宝藏是什么吗?”
安无咎冷静地凝视着天花板上的某一处,仿佛正在与这幕后之人峙。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是你光明时刻疯狂涌出的恶意,和黑暗时刻失控泛滥的良知。”
“人类嘛,大同小异,他们的极端情绪大了就是愤怒、恐惧、惊吓,痛苦……雷同又无聊。”兔子轻轻一笑,“你一样,和所有人都一样,你的极端情绪才是珍稀的。”
“等着呢。”
他的语气疯癫,说出来的话也句句反常,仿佛让安无咎到了圣坛的另一种形式。
如这只兔子真的是圣坛一重要的幕后黑手,那这些为了金钱和欲望进入其中的人们,究竟算什么?
出离的思绪很快被理智拉扯回来,安无咎深吸一口气,再次面那条原本应当被持续盯住的红色长绢。
此刻已经只剩下短短一截还没有被浸湿,很快了。
“你现在一定很怀疑说的话吧,过你很快就知道了。”那只变态的兔子悠然说出安无咎心中在意的部分。
“如还想见到你的家人,比如……妹妹?就努力一,好好活下来吧。”
安无咎静静地站立在玻璃罩之中,一言发,只盯着眼前的长绢。
他太冷了,连呼吸都觉得胸口是痛的。
这种可知可见的未来,比刺骨的冰水还让人心生寒意。
长绢两端的水沿着纤维一地聚拢,终,在安无咎的眼前汇集,浸湿了整条红色长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