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省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她的抱歉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却先等来了陈峙的抱歉。
姜语松开了抓着包带的手,缓缓朝着陈峙的腰肢抱去,在触碰到他的t恤时,她又迅速的收回了手。
他们还站在“来点鸭”的店门口,两个人这么怪异的站着,很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陈峙知道姜语不喜欢被人看着,所以他拉着姜语离开了店门前。
“来点鸭”的不远处有个公园,晚上的时候市里的人们都会去那里散步。
陈峙握住姜语的手,将她拉到了公园假山旁的一个亭子上。
亭子晚上亮着淡黄的灯,光影的颜色很暖。
十点多,公园里散步的人们开始往家走了,现在里面没有什么人,谈事情也比较方便。
“我没找到你。”陈峙在落幕村逛了逛了两天,一直打听姜语,打听她住哪儿,可是却怎么也打听不到。
就好像,她并不是住在落幕村一样。
村子里的人只认识姜华、蒋蓉、姜成和邬萍,只知道他们孩子的样子,并不知道他们孩子的名字。
落幕村姓姜的人家不少,如果他不说她父母的名字,他根本就不能打听到姜语住在哪儿。
更或许,他在她家的门前绕了几十次,都不知道其实她的家就在他的身后。
“别拉黑我。”他抱着姜语的手又紧了几分,“行吗?”
“陈峙。”姜语推开陈峙,往后退了两步,才抬眸看他,沉默了几秒钟才艰难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合适。”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他们都不合适。
周围的人都说她比同龄的许多孩子要成熟,想得多,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到底成不成熟。
在学习氛围最紧张的前期,不成熟的她选择了和陈峙交往。在毕业后的两个月,不成熟的她选择以不成熟的理由同他分手。
她不成熟,一点也不。
在某一种意义上,她只是在假装成熟。
外人眼里的成熟不过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面具。在那看似完美的面具之下,掩盖她那无法慰籍的伤疤。
她聆听过许多人的心事,但从未将自己心事与他人说过,所有的一切都埋藏在心里,进行自我安慰。
姜语之前的一个舍友曾这样评价过姜语:“姜语看着很好相处,找她帮忙她也会帮,跟她开玩笑也会笑着接一接,偶尔呢,也会和我们开开玩笑,但其实她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