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身穿锦袍的御马监番子从帐外冲进来,正挡在秦雷的去路上。
“让开。”秦雷面sè不善道:“谁没有妻儿老小啊。”
几个番子顿时软了手脚,心中大骂道:‘有你这样的吗?一上来就先威胁要灭我们全家,这不是欺负人吗?’
冷笑一声,秦雷伸出双臂,分开挡道的番子,大步离了这营帐。
眼睁睁的看着秦雷擦肩而过,几个番子就是不敢动一下。
“楼万里!”昭武帝快气疯了,尖叫一声道:“今天你要是不把他给拦住,朕先诛你九族!”一定要把秦雷留住,不然皇帝的威信荡然无存不说,还会严重影响另一个战场的行动。
楼万里乃是饭店老板出身,惯会趋利避害,一看着陛下与五殿下起了冲突,就远远躲起来,生怕祸及自身。
可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好死不死,最后还是听到了陛下的怒吼声。
楼副总管大人只好从草垛子后面跑出来,命人封锁营门,不让五殿下出去。他自己则带着百多个番子将五殿下团团围住,一脸苦笑道:“殿下,您还是回去跟陛下道个歉吧。”
秦雷根本不睬他,望一眼远处尘土飞扬的营盘,声音平静道:“你死定了。”
楼万里打个寒噤,面上闪过一丝狰狞,沉声道:“得罪了!五爷!孩儿们,将五殿下请回去给陛下赔罪!”
“谁敢?!”石敢和一干黑衣卫怒目而视,一齐举弩瞄准不知死活的万里楼。
双方剑拔弩张、形势十分紧张,但人数占优势的番子,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他们都瞥见,东边大营中的京山军,已经集结完毕,开始向zhongyāng营地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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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秦雷这边刚刚发生状况,且御林军和御马监的番子已经把zhongyāng大营封锁的水泄不通,京山军的反应不可能如此迅速。
而之所以这么迅速,是因为营中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大事。
把时间退回到两刻钟前,皇甫战文等人刚刚坐下,准备畅饮一番。却听着门岗过来通禀道:“有御林军的军官带人过来了。”
只要秦雷不在,皇甫战文就是主事的,闻言皱眉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杨文宇点点头,沉声道:“绝无好事。”
两人又看向沈青,轻声问道:“沈兄弟怎么看?”王爷说过,有事儿三人商量着办。
沈青颔首道:“先看看再说吧。”三位统领刚拿定主意,准备起身相迎。
却听着坐在下首的石猛,猛地一拍桌子道:“球啊,三位老大,你们怎么糊涂了,那些杂种分明是趁着老板不在,过来端咱们场子了,你们怎么还不温不火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三位统领面sè急变,扼腕道:“若没有猛子兄,非要坏了王爷的大事!”
皇甫战文赶紧吩咐道:“命令弟兄们停止宴饮,全副武装,在辕门前列队迎接。”
“兄弟们,抄家伙,并膀子上啊!”说这话的还是经营过诸多娱乐场所的石猛石营正。
京山军年复一年的苦练没有白费,没有一句废话,将士们便抛下了饕餮中的大餐,开始有条不紊的披坚执锐。只用了半刻钟,便持戈带弩的集结完毕,呈完美的战斗队形,面向辕门列队。
皇甫战文又吩咐一干将领在阵中等待,自己则带着石勇大步走到门口,迎向了面sè苍白的御林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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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的是两位御林校尉,其中一个便是薛乃钧,只不过他为辅,另一个秦校尉为主。两人怀里揣着皇帝的圣旨,身后还跟着两千御林金甲,按说应该趾高气扬才是。
可两人却满头大汗,腿肚子转筋,只因为怀里那卷圣旨,实在是要人命的东西……皇帝陛下异想天开,想着趁秦雷不在家,让二人带兵进去宣旨,取而代之。皇帝算盘打得很jg,他琢磨着,若两千人仍弹压不住,在营外还有两万御林军压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