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野以一个壁咚的姿态将纪扬清瘦的躯体困顿于身前,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垫在少年的脑后, 眼中的独占欲浓烈到仿佛要化为实质。
没人知道景牧野忍了多久。
从纪小春那次事件捅破了窗户纸后, 景牧野一直顾忌着比赛训练,对待纪扬向来是浅尝遏止。
眼下比赛才刚刚结束,他们一队人在外面吃完夜宵回来,景牧野同纪扬牵着手走在最后面, 一路心猿意马, 到了酒店房间,纪扬与景牧野分开告别时,忍耐多时的景牧野却将人一把扯进了房间。
话都来不及说, 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纪扬被摁在墙上掠夺了个遍, 等开灯时,眼角已经晕染上一片动情的红。
他剧烈地喘着气, 抬起下颌看向此刻的景牧野。
青年还穿着之前比赛场上的黑金色队服,寸头再加上略显冷硬的英俊长相, 深邃眉眼望着他的时候, 又凶又酷, 性感到要命。
这一幕与他梦中的情景完美重叠, 纪扬喃喃道:“野哥。”
纪扬一昂头,那脆弱而又纤细的脖颈便展露出来,景牧野无端回想起第一次在TP见到纪扬时的黑色蕾丝Chocker,眼神也是一暗。
他温柔地、缱绻地低下头细细啄吻着少年柔软的唇,声音哑得令人脸红心跳:“你的月亮呢?”
纪扬被迷得七荤八素,脑子已经不转,迷茫问道:“什么月亮?”
景牧野不说话,手指从少年的腰线上抚过去,笑了一下:“哦,没有月亮,还有蝴蝶。”
后来,蝴蝶的翅膀被细密咬痕所覆盖,明亮的灯光下,蓝紫色的光明女神蝶在青年的掌心中振翅欲飞。
一只银色的戒圈从队服T恤中荡下来,被景牧野看见,捏在了手里。
“你什么时候戴了项链?”
被藏在衣服底下的东西猝不及防见了光,纪扬也是一惊。
他不太自然地伸手,想将银戒从青年指间拿过:“不记得了,好像是以前奶奶给的……”
景牧野却虔诚地从手指一路吻过带有体温的戒指,一双深邃的眼睛在灯光下映出了深蓝的底色,认真道:“这种粗银……你奶奶自己手工做的?这个纹路很好看。”
纪扬心跳如擂鼓,将戒指一把夺回,支支吾吾地应了两声。
那瞬间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掠过,不过景牧野没在意,目光落在纪扬清瘦而纤细的手指上,停顿了一下。
再抬头,不过短短几息功夫,纪扬的脖颈已被链子勒出一条细细红线,景牧野心神一转,眼神再次暗了下去。
凌晨的光景,夜色渐凉,景牧野起身关窗户。
纪扬困倦得要命,还撑着眼皮想要爬起来:“明天一早的飞机,曹哥估计回来叫我,我还是回我那边去睡。”
景牧野抓住纪扬的脚腕一拉,“睡你的,明早我叫你。”
实在是之前的比赛耗费了太多心神,再加上今晚,纪扬的精力已被完全掏空,他都顾不上思考这是景牧野的床,便眼皮一合彻底睡了过去。
他设想中的尴尬场景没能发生,第二天一早,釜山下起暴雨,整座城市的上空全是深灰色的云团,起飞时间被一再延迟。
等TP一众人在房车里东倒西歪睡着抵达训练基地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疲倦的样子,动作懒懒散散地拖着行李,慢吞吞地往别墅里头走。
就连一向生龙活虎的简洋洋都有气无力道:“今天晚上不吃饭了,我要睡觉。”
纪扬和景牧野照旧是落在最后面,两个人的行李箱是景牧野才买的同款,就连颜色也一样,纪扬刚将行李搬下车,就被景牧野一把接过。
“我来拿。”
景牧野一手一个,叫纪扬先进去,纪扬不肯,景牧野便让他给自己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