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清婉瞬间面红耳赤,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话说自从萧云宴南下回来,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情话信手拈来啊,这谁扛得住。
瞧着她呆愣的样子,萧云宴眉开眼笑,牵起她的手回院子。
这边萧嫣回到院子,立刻忍不住将屋里的东西再次摔个粉碎,失声尖叫,将在南清婉那里受的气通通发泄出来。
屋里的丫鬟早就在公主回来时就已经偷偷躲出去,以免被迁怒,当做出气包。
躺在里屋的李驸马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继续不管不顾与其中一个小丫鬟眉来眼去,动手动脚。
这几日他早就看明白了,这里不比黎城,想要活命就最好乖乖待着什么也别做,索性破罐子破摔活个逍遥自在,他一个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人还怕什么。
萧嫣听到里屋传出来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又无计可施,指甲深深陷在掌心。驸马现在根本就不听她的,无论她打死多少爬床的丫鬟,只要驸马想要谁她想拦也拦不住,驸马她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再次想起来之前她母后的话,萧嫣想了想,从身上拿出半块玉佩交给流云,附耳轻声道:“流云,你拿着这枚信物悄悄去长乐坊找一个叫无名的人,他看到信物就会知道怎么做。千万不能让人发现知道吗?”
来之前她母后说过,若是她有性命之忧就去找这个无名的人,他会救她离开旱城。眼下她势单力薄,驸马又是个靠不住的,她只能提前联系他们了。
流云接过来,深知其中的凶险,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午后,南清婉睡完午觉醒来,萧云宴已经去了军营。她坐了会醒了醒神,想了想抬脚去了竹苑。
刚踏进竹苑门口,一眼就看到风三正蹲在院子中,双手托腮,一脸愁苦盯着面前笼子里的小白鼠唉声叹气。
南清婉不由脚下一顿,眼神微妙,心道:这样子不会是真的被萧云宴给修理了吧?整的神经都错乱了?
她掩唇轻声咳嗽了一下。
听到声音,风三抬眸就看到南清婉站在几步之外,瞬间一改凄苦的表情,笑嘻嘻迎上来,“嫂子来了!可把你等来了!”
这看着也不像是被整了的样子啊,这不是依旧活蹦乱跳的吗?南清婉眼神幽幽瞅着他,不答反问:“王爷没有惩罚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