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依旧是冷锅冷炕头。家里空荡荡的,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他父亲变卖掉,拿去赌钱了。就连他身上唯一一块值钱的玉佩也被抵押给了医馆,换来他母亲的药。
家里的亲戚看他们可怜,刚开始还接济一下他们,天长日久,家里又有个赌鬼谁受得了,慢慢也就无人问津了。
孙子平将药放到一张小桌上,到旁边捧起冷水洗脸。
听到外面的动静,知晓这是儿子回来了,孙母拖着病体勉强从床上起来,不断掩唇咳嗽,“咳咳…,儿回来了,咳咳…娘现在去给你做饭。”
孙子平立即起身,随手擦了擦脸,上前搀扶孙母,强硬扶她回到床上,“娘,您去床上躺着,我去做。”
“你一个大男人哪会做什么饭?”孙母坚持道,“我这病不碍事,做饭......”说着又不停咳嗽起来。
孙子平忙给她拍着后背顺气,“您别管了,我会做。”
“哎,我可怜的儿啊,都是娘不好拖累了你。”孙母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瘦的不成人样的儿子,悲从心来,声音哽咽,“你那个不成器的爹,他但凡管住手脚,日子也不至于.....”她再次轻咳了一声。
孙子平皱眉,沉声安抚:“您就安心养病,总会有办法的。”
安抚下孙母,孙子平起身来到火房,环视一圈,锅碗瓢盆干净的只剩下灰尘了。还好从角落的面缸里找出了一些粗面,还有一捧细面。
他将细面做成面疙瘩给母亲吃,自己随便煮了一碗粗面疙瘩对付过去。
刚吃了两口,便看见醉醺醺的孙父踉踉跄跄地走进屋子,看见儿子回来了,眼前一亮,“儿子回来了!有没有钱?我再去赌一把,这回绝对翻回本来....”
这些话翻来覆去无非就是伸手要钱,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孙子平厌恶地皱了皱眉,快速扒拉了两口,起身丢下他去院子洗碗,顺便给他母亲煎药。
这边南清婉回到府里,换了一身衣服后坐在院子里同安嬷嬷她们说话解闷。
想着近来天有些凉了,安嬷嬷和秋棠正在给王妃缝制一件厚衣。
南清婉在一边瞧着,话说她都没有给萧云宴送过什么东西,就连生辰那日也过得很仓促,要不然亲手给他缝制一件衣服?不过就她那八百年不碰一回针线的手,怕是也缝制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