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叙头痛欲裂,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自从生病以来,头痛头晕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他曾听外公提起过,外婆的家族有遗传病史,要么不发病,安全活到老,一旦发病,活不过30岁,当年外婆也像斯叙一样,无法进食,吃任何东西都会吐,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最后两年,外婆的记忆力强到可怕,现在的“墨鸿集团”,就是外婆一手创建,那时候的外公,只有打下手的资格。
斯叙的病,也成了外公的心病,他仿佛看见了外婆死时的模样,外婆死在了30岁生日当天,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斯叙不信命,他想为自己搏一把,如果无法成功,他也没两年可活了。
他像个疯狂的赌徒,赌注是命,赢了活,输了死。
他想试试,突破大脑阈值后会发生什么,可三杯花青果酒的能量不够,刚好卡在阈值边缘,让他难受、疼痛,却突破不了那个界限。
因为疼痛,斯叙的呼吸有点粗重,“我想再喝一杯。”
蔺玖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抓住酒壶藏到身后,“不行,三杯是极限。”
“我的酒量没有那么差,还可以再喝一点儿。”斯叙尽量平缓语气,不让蔺玖听出异样。
既然是装,那就一起装,装酒量。
“不行。”蔺玖断然拒绝,抓起酒杯,起身要走。
“蔺玖。”
斯叙跟着站起身,手撑在桌面,因为用力指尖泛白,“我需要这种酒。”
蔺玖转身面对他,眼睛里没有犹豫,没有动摇,只有肯定的拒绝。
他不能拿斯叙的命开玩笑。
“我说过,极限是三杯,如果你不能遵守,下次我不会再提供酒水给你。”
蔺玖开门出去,径直去了二楼,把酒壶酒杯放好,这才下来,没有再去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