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叙想起来了，有次去录音棚，听到工作人员议论“创星”出了一个叫蔺玖的艺人，这人特别厉害，无视合约，一个不顺心直接玩消失，完全不顾后果。

斯叙的记忆力自小就远超同龄人，这两年越发的好，他能记住很多事，想记的不想记的都会留在脑子里，他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好到不正常，经常做检查，一直没有发现异常，直至这次突然查出颅内肿瘤，这才为自己的异常找到答案。

距离上次检查，只过去三个月，当时什么也没查出来，病情却在三个月后爆发，肿瘤的位置非常不好，手术成功率太低，斯、宋两家这段时间请了不少国内外专家，成功率最高的一位也只有20%的把握，专家不建议手术，建议吃药控制。

斯叙脑海中回想起一个画面……

男孩被一群记者围在中央，一个个带着引导性的问题淹没男孩。

男孩的眼睛非常漂亮，黑白分明，大而有神，那时却满眼惊惶和无措，小脸煞白，小拳头攥的紧紧，一遍遍倔强的重复，“不是，不是他，不是他……”

那时的眼神，和这张照片何其相似。

江舸见斯叙盯着蔺玖的照片，久久不语，奇怪看他。

“你也觉得他被黑的很惨是吧？”

斯叙的声音很低，“他当时状态怎么样？”

“状态……”江舸努力回想，“他遮的太严实，除了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哪里知道他状态怎么样？硬要说的话，可能是比较急着卖鱼？”

江舸挠挠头，“看他也不像是因为吃不完才卖鱼，相反，他好像也舍不得卖鱼的样子……”

先是主动找上门卖鱼，之后江舸想买鱼，蔺玖又不想卖了。

蔺玖的行为太矛盾，江舸也有点想不明白。

江舸想不明白，斯叙却能想明白了，“应该是缺钱。”

“不会吧，如果缺钱，他不是更应该卖鱼？三条银罗鱼他卖了四百多万呢。”江舸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