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两串,最后一串握手中犹豫不决。
“怎么了?腻了?”虞生烟将手帕放冷水中荡了荡,拧干,替他搽掉脸上的糖汁。
“才不会腻呢!”顾莫之气鼓鼓地说。
“牙疼了?”
“牙不疼。”
“那你就吃啊,”虞生烟奇怪,“正如你所说,天气这么热,再不吃糖葫芦就化了!”
“我想……”顾莫之莫名害羞了,“我想留给那个女孩子吃。”
虞生烟惊讶,“可以啊,你季昌哥哥教得不错,这么小就懂得怜香惜玉啦?”
“关季昌哥哥什么事?”
“你季昌哥哥十年前可是风流才子呀,提诗赠花魁,惹得人家芳心暗许……多少大闺女小姑娘家的想嫁给他,当然,现在也有很多想嫁的。”
“你想嫁吗?”顾莫之不自觉地将手上的糖葫芦咬下一颗。
“不想。”虞生烟没有阻止他。
“为什么?”顾莫之又咬下一颗。
“因为我是男人啊,自古阴阳结合,孕生万物,乃为正道。哪有男人和男人的?”
“喔……什么是阴阳呀?跟你嫁不嫁他有什么关系?”顾莫之吞下第三颗。
“阴阳……算了,你长大后自然明白。”虞生烟放弃解释,“对了,就剩一颗糖葫芦粒了,你这样给人家好意思吗?”
顾莫之愣了愣,张口把最后一颗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