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张开嘴,看着镜子中还未长起的半根舌头心里难受的要命,死者为安,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安啊?
“贤弟!”季昌突然在身后喊了一嗓子,吓得虞生烟差点将口中血玉吞进喉咙。
“何,何事?”
“该睡觉了。”季昌好笑,他看到虞生烟刚刚抱着镜子摸脸蛋自我欣赏的样子了,“想不到贤弟是如此爱美之人啊!”
“贤兄说笑了。”虞生烟往床上爬。
月光明晃晃的从窗子泄进来,如玉一般通透明净,季昌又想起那个玉雕了,对同样未睡的虞生烟惋惜说,“可惜啊可惜……那么好的东西,就像这月色一般明丽皎洁,居然被太后摔碎了,可惜啊……”
“没什么可惜的,”虞生烟不想听他长吁短叹大半天,直接允诺他,“若是兄长想要,下次再给兄长准备就是了。”
“还有?”季昌不可置信。
“有,”虞生烟点点头,“这世间,没有我得不到的玉。”
季昌只当他在吹嘘,就像自己经常跟那群酸书生吹自己文化有多高,性情有多风流一般。
半天没听见季昌说话,虞生烟自己接话头,“话说那位老人家什么来头啊?”
“人家可不是什么老人家,”季昌哼哼唧唧,“人家是太后的表弟,还是个太师呢!位高权重……诶,贤弟,我还没有问你呢,你跟太后太师是……什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虞生烟软绵绵回应。
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季昌闭嘴睡觉。
第三日太后又把他叫过去,这次是他一人,太后那里却有三人。
太后先开口,“你真的是状元郎的仆人?哀家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