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很久，才微微抿唇。

“生气了吗？”

若是生气，他也许该感到开心。

可是女孩的态度那么冷淡……

牧遥再次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安静神色间，微微露出一丝茫然，他闭上一对漆黑深邃的眸子，语气却轻得近乎喃喃：“为什么……”

为什么永远也拿她没办法啊？

他没否认对柴雪菲的心思，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还可以一连几天，笑嘻嘻的给自己送早点。

明明以为她爱上他的，明明想要她体会那种痛苦的，可是好像所有的苦痛，到最后，只有自己品尝……

牧遥扯了扯唇，薄唇里却忽然又溢出一丝冷笑，“你活该，我说过，她要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怎么可能那么多年都记不起你，就连你拿柴雪菲和周蓉气她，她都没有反应。”

“闭嘴！”声音忽然阴沉冰冷，像是换了个人，“不想死你就安静点。”

嘲讽的声音响起，“夙夜，你掌控不了我太久的……”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换上的，是一双茫然的眸子。

“怎么回事？”牧遥揉了揉眉头，这几天他总感觉很奇怪，记忆断断续续的，不完整，就像身体里住了另外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