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聿白看了他一眼:“不成,皇上口谕,我日日都得来替你诊治,直到身体完全痊愈。”
云祯苦着脸看君聿白示意一旁的医童:“伺候侯爷,省得一会儿挣扎得太厉害效果不好。”
云祯睁大眼睛,脸色都白了,君聿白温柔笑着道:“这次皇上被你吓得不轻,连咱们都被连累着跑了次北楔又赶回来,累得像条狗。你好好养病吧,你再不安分,仔细皇上再想出什么法子治你。”
“皇上亲赴九边么……”云祯略分了神,才解了衣服,看着医童上来捆他的手,哭丧着脸:“我知道错了……好君大夫,饶了我吧,都是我的错。”
君聿白道:“我看你还不知错,须得好好教训。”
他持了针干脆利落地插上云祯手腕,云祯红着眼圈呜咽起来。
===
这么被君聿白诊治了几日,云祯开始发毛了,开始认真写起请罪折子来,争取早日得到皇上谅解。
章琰文采自然是极好的,骈四俪六,替他打了个草稿,痛心疾首,锥心泣血,什么擅自离职,越境擒贼,无旨调兵等等都写了一轮,云祯看了下觉得自己也写不出这般好,便抄了一份递进宫里。
结果第二日便被打了回来,丁岱道:“皇上说,犯的最大的错儿都没提,不收。”
章琰有些发毛,等丁岱走了,才和犯愁的云祯道:“我本来想着皇上痛惜你,亲自带了你回来,不会和你细究,如今看来皇上到底是人主,这私蓄兵马,私铸武器之事,看来还是得写进去。”
云祯总觉得皇上不会和自己计较这些,但章琰忧心忡忡添了进去,也便由了他,第二日封了密折递进去,很快丁岱再次亲自送了回来,道:“皇上说了,侯爷还是未认清自己犯的错,看来是读书不够,若是病差不多了,这字也该写起来了,功课也该捡起来了。”
云祯茫然看着自己陡然又多了几件事,十分凄楚,章琰思来想去,私下对云祯道:“……我原本以为皇上不计较,如今想来,莫不是侯爷这私毁圣旨的罪,皇上还是很生气的?”
云祯吓了一跳:“皇上怎么知道我烧了圣旨?”
章琰跺足:“你一个人跑去北楔了,皇上吓了一跳,亲赴九边,临行前怕有万一,接了清平王进宫,又招我进宫要传密旨,我哪里拿得出之前的密旨?你可不知道当时皇上的脸色!”
云祯道:“你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