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倒是一片太平景象。
“府尹张犹高,此人才识平庸,但本性质实,算得上是个老实做事的循吏,到任后兢兢业业,整治农田,设立义学,也算有些实绩,官声也还算廉洁。去年他来京中述职,朕听他奏报因年事已高,染上目疾,恐怕力有不逮,原本想今年就换他到非此次你前去冀州,若有官员贪腐,朕估计应是府县属员中有人作怪,因此朕虽然给了你天子剑,还需要小心审理,不可恣意轻信。”
云祯想起之前姬冰原的交代,又看到如今这样子,不由有些疑惑。
朱绛问其他人:“我们是先去冀州府衙吗?”
姬怀盛道:“咱们这一路不住官驿,不打旗号,走得这样快,不就是为了措手不及吗,我已定了客栈,先去安置下来再说。”
朱绛狐疑道:“你看现在这太平样子,我看没准人家早知道咱们来了。”
姬怀素道:“兴许也是太蠢的原因,咱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来。”
朱绛看了眼姬怀素,疑心他是在说自己蠢,但看对方神色一派凛然,又怕是自己多心,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云祯却轻轻咦了一声,他自进城时就一直望着车窗外看着街景,众人听他咦,连忙也都看出去,朱绛迫不及待问:“看到什么了?”
云祯道:“我看到九针堂了,是分堂吧?这小地方为什么也会设分堂?”
朱绛奇道:“这很奇怪?冀州不算小吧。”
云祯道:“可是京城就没有啊?”
姬怀素看了眼云祯,看他脸上只是好奇,心里算了下日子,觉得云祯就算重生,也绝无可能知道他死后的事情,也应该不知道姬冰原最后是九针堂救回来的 至于朱绛……他看了眼那脸上挂相的蠢人,不会是重生的,重生有这么蠢的吗?
他想了下道:“九针堂出师的时间很长,出师以后能坐堂挂九针堂的大夫很少,不少大夫终于学成后,往往是还乡,回报乡里的,估计冀州正好有一位出师的大夫吧。”
朱绛奇道:“难道京城这么大,就没有一个家乡在京师的大夫?”
姬怀素道:“九针堂的大夫是不入朝,不受任何府上供奉的,他们出师后只坐堂,避开京师,应该是避免和御医们有冲突,索性直接避开。”
姬怀盛见多识广,好奇道:“西京我见到有分堂,咱们收回中原也就二十年不到,九针堂可存活了几朝了,这理由说不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