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魏源脸色也十分难看起来,归根结底,是按察司给地方官府极大的压力,才会出现这种场面。
“现在情况怎么样?”郭义沉声问道。
“他们已经开仓放粮、扯旗造反……”王贤低声道:“具体的情况尚未可知,估计得明后天才能有信了。”
“必须立即上报朝廷!”魏源定定神,沉声道:“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即墨县的白莲教,无论用什么方法,决不能让这股野火,把别处也点燃了!”
“臬台说的对,”郭义点头附和:“必须要立即剿灭他们!”
“侯爷,你的军队整到什么程度了?”王贤看看郭义,本来这是明天要考察的问题,只能在今夜仓促发问了。
“大人放心,这一个月时间老郭我一天都没闲着。”郭义慨然道:“多了不敢说,能给大人两万可用之军!”
“那太好了!”魏源闻言松一口气道:“两万兵马足以平定叛乱,但一定要快!”
“不行啊!”事关身家性命,储延也一改平日应声虫的模样,使劲摇头道:“带着这么多军队穿过大半个山东,恐怕还没到即墨,别处的白莲教就都要反掉了!”
“大军是用来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打消妄念的,”魏源不敢苟同道:“怎么会吓得他们造反呢?!”
“魏大人来山东时间不长,不知道白莲教有多厉害,每个村每个县都有他们的堂口,他们只要散布官军是来本地剿灭白莲教,要将所有教徒全家杀光之类的谣言,到时候有人登高一呼,必定应者云集。”储延满脸恐惧道:“不能妄动刀兵,否则将彻底不可收拾啊!”
“藩台大人是被白莲教吓破胆了吧!”郭义嘿然笑道:“本帅也是镇压过乱民造反的,必须用雷霆手段,杀上一批人,将胆敢出头的碾成粉末,其余人自然就吓破胆,乖乖缩回头!”
“不一样的!”储延跺足道:“你不知山东百姓的怨气有多重,他们已经一无所有,死有何惧?!只有按照原来的法子减税减负、减租减息徐徐滋润民心方是正道!”
“你干你的,我打我的就是,本来就两不相干嘛!”郭义却满不在乎道。
“白莲教已经遍布全省,怎么会是两不相干呢?!”储延也有些火气了,针锋相对道。
“好了,二位别吵了,听听钦差大人的意思吧。”魏源劝住两人,三人都将目光投向王贤。
王贤却沉吟不语,两眼直勾勾看着山东省内的地图。两人便不再说话,等王贤想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