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若亲自动手,岂不落下欺负小辈的口实?”朱高煦看看众将,目光坐在两个儿子身上。
朱瞻壑和朱瞻坦会意上前,齐齐抱拳道:“孩儿愿为父王分忧”
“呵呵也好,你们是弟弟,”朱高煦笑道:“弟弟打哥哥,总不算欺负吧
“当然不算”众将哪还不明白,这是王爷看到朱瞻基博头彩心里不爽,非要让自己儿子给他个难看了。打了儿子欺了老子,太子脸上也挂不住,可谓一箭双雕“太孙殿下不是英武盖世么,哪会把当弟弟的放眼里?”
“哼哼,那就给他个难忘的教训”朱高煦把手一挥道:“就这么定了,你们俩去”
“是”兄弟俩高声齐应,相视一笑,他俩对朱瞻基的嫉恨,比他们爹对他们大伯的有过之不及。毕竟朱高煦还比朱高炽得父皇喜爱,而他们在皇爷爷那里,却是拍马也赶不上朱瞻基的。
凭什么都是皇爷爷的亲孙子?你就万千宠爱于一身,我们就天生是陪衬?这种不忿自小滋生,又在他们父亲的影响下,变成了怨毒。他们虽然和朱瞻基是兄弟,但却是世上最想看他倒霉的人,尤其是这次军演幼军出了头彩,他俩是恨不得朱瞻基接着出个大丑,现在能有机会亲手变为现实,实在是再好不过。
临出发前,朱高煦又把兄弟俩叫到一旁,轻声吩咐道:“在幼军附近有三路军队,为父那边一开打,他们就会全力回援中军。”
“也就是说?”朱瞻坦眼前一亮道:“幼军不会有援军?”原来父王为了必胜,还私下里和对方的将领联系过了。
“一天之内,不会有援军,时间再长就没法跟皇上交代了。”朱高煦冷声道:“如果你们一天之内,还没法解决他们,于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不要回来见我。”
“是”两个儿子信心十足的应道:“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幼军队伍正按照大营的指令,向西南方向进发。
二十多天的野外行军,已经让大军疲惫不堪,只是在王贤高超的激励下,勉强支撑而已。王贤自个是心力憔悴,满脸胡子拉碴,双目红得像兔子,他这份兢兢业业,倒让朱瞻基刮目相看……来在营里时,看王贤从来不管杂务,朱瞻基还以为跟自己一样,都是甩手掌柜呢。
有王贤尽心竭力的辅佐,朱瞻基可以集中精力在行军作战上,可惜二十多天来,净跟傻兔子似的疲于奔命,连个敌骑都没见着,别说作战了。百聊赖之下,朱瞻基便跟薛家兄弟比试射箭,来发泄过剩的精力。
正好是天高云淡南飞雁的时节,大雁飞得又高又,只有顶尖射手方能打它们的主意,不过朱瞻基和薛家兄弟都是自幼开始练习骑射的,射术自然了得,正好拿它来比试。
这时一队大雁呈人字形从头顶飞过,只见双方轮流开弓、箭如流星,悲鸣声中,好几只大雁便坠落下来。随从忙欢呼着策马出去,要捡回大雁来给三人过目。却见一骑从远处疾驰而来,手中高举一面黑旗,是幼军放出去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