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王贤跟着朱瞻基直入太子书房,进去后,朱瞻基给太子行礼,“父亲,他就是王贤
王贤不敢怠慢,赶紧大礼参拜。
“呵呵,起来吧,不要拘礼。”温厚的声音响起,令人像洗了个热水澡。
王贤谢恩后起身,太子赐坐,还让人给他拿酸梅汤吃,就像招待儿子来家里作客的朋友,让人一点感觉不到压力。再一想到对方在大明朝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里难免感激泛滥成灾。
太子问了王贤家里的情况,又问了他的学业,得知王贤刚考中秀才后,又责备儿子不懂事,怎么能让人家中断学业呢?
王贤忙解释当时的情形,太孙是为了救他,才把他调到京城来的。
“小小年纪,竟然跟皇爷爷耍心机,”太子像普通父亲一样责备着自己的儿子道:“要是你皇爷爷知道了,非打烂你的屁股。”
“嘿嘿,父亲不说,皇爷怎么会知道?”朱瞻基挠头笑道。
“我可不会帮你隐瞒。”太子道:“你还是乖乖向你皇爷坦白,说不定还能少吃板子。”
说完了儿子,太子转向王贤道:“我这个儿子骄纵的很,日后你多担待点,遇到出格的事儿要阻止他,阻止不了就来跟我说,我打他屁股。”这等于认可了王贤在朱瞻基身边的位置。不得不承认,太子极富个人魅力,那种骨子里的宽厚仁和,确实是经历了洪武、永乐两朝暴君的臣子的久旱甘霖。
又说了会儿家常,太子有些倦了,朱瞻基便带着王贤出来了。应该说,太子是很保守的,初次见面,并没说什么要紧的事情。之后王贤要做什么,也与他没什么关系,但要是做成了,又是在他的默许下做成的,进退都有余地。
只是堂堂太子如此谨小慎微,也难免让人唏嘘,储君难当,给永乐大帝当储君,更是难上加难。
虽然是来投军的,但眼下周新的事情尚未了结,王贤只让周勇带着那些捕快,住进了幼军军营里。他和吴为、闲云几个则暂住在太子府中,朱瞻基的院子里。
吃过晚饭,王贤正在向灵霄讨教拳脚功夫,虽然现在开始练武,显然晚了点,但处境险恶,能学点自保的招数也是很必要的。
其实他本想跟闲云学,可闲云少爷总是要他先打熬筋骨,三五年有所小成后再说招数。王贤哪有那耐性,便转而拜灵霄求教。
灵霄倒是有现成的招数教他,但必须得先拜师才行。以王贤的脸皮脸皮厚度,这自然是小菜一碟,于是给灵霄端了茶,成了她的开山关门大弟子……
看得闲云少爷这个汗啊,拜师学艺如二次投胎,多么严肃的事儿,却被这俩人弄得跟过家家似的
灵霄倒是挺认真,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他,王贤学得也很认真,无奈他已经基本成年,胳膊腿的硬邦邦、直绷绷,一招一式都僵硬得很。把个灵霄师傅气得,竟亲自给他抻胳膊压腿,痛得王贤哇哇大叫
正叫着,门开了,朱瞻基走进来,看到王贤这副惨样,笑嘻嘻上前道:“来,我也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