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的计划可能要推迟,”陆员外沉声道:“粮号和县里发生了些不愉快。”
“我知道。”王贤点点头道:“昨天盐号的人来了,说过那事儿。”
“蒋知县太过分了”周洋笑容收了,脸上浮出怒色道:“年初魏大人在时,做过的保证,乃至签过的文契,他都要不认账,已经知会我们两家,过了年要解约重签”
“真没想到蒋知县是这种人,”王贤叹道:“当初他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萧规曹随,不改魏大人所定章程的。”顿一下道:“当初吴为和他闹翻,到浦江找我告状后,我便写信给京里,向魏大人告知此事了。”
“魏大人回信了么?”
“回了。”王贤道:“他说已经写信质问蒋县丞了,但因为外地官员很难理解商号、商会的重要性,他没法跟知府大人或者京里的官员说项,只能让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哎……”周洋和陆员外齐齐叹口气,大明朝重农轻商之风还是很浓重的,江浙这边的重商风气,向来为官员所不喜,要不当初魏大人能理解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涕零。
“这件事魏大人确实爱莫能助。”王贤为他们分解道:“其实蒋知县只是个幌子。人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他就是转性,也不可能那么快。”顿一下道:“这背后定然是那些不甘心的大户在捣鬼,说起来也怨我们,当初我和魏大人太着急提拔一批新贵起来,代替那帮狗大户了。可是我们又离开太早,还没等你们站稳脚跟,就被朝廷调走了,大户们反扑是正常的,不反扑才叫奇怪呢。”
“是这个理,”陆员外赞同道:“好似蒋知县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拿住了,这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什么把柄?”周洋问道。
“这不重要。”王贤冷声道:“一群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三天不打上就房揭瓦”
“霸气大人总是这么霸气”周洋佩服的五体投地道:“想来我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那帮家伙在大人面前,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我们有啥好担心的”
“话虽如此,但你这比喻不通不通”见王贤霸气侧漏,陆员外也心下大定,笑道:“你想当太监只管去,可别扯上我”说着朝王贤讨好笑道:“不知大人计将安出?”
“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好使了。”王贤一脸笃定道:“你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安心过年,我过年回乡祭祖,自会料理此事”
“好嘞”人的名树的影,想到王贤过往的辉煌战绩,周洋和陆员外两个都心下大定,不再担心此事。
“不过二位不能歇。”王贤又道:“要加紧运社的筹备,如今各家商会都在翘首以盼,咱们的计划可不能推迟,正月初八必须挂牌开业”
“大人,这不妥吧。别的都好说,但蒋知县那关过不了,咱们就强行开业,日后肯定遗患无穷。”陆员外皱眉道
“他肯定会到场剪彩的,你们回去就可以给他下请柬了。”王贤淡淡道:“总之把心放到肚子里,步子迈得更大点,不要怕扯到蛋,天塌下来,我顶着”
周陆二人闻言倍感振奋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