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不太笑了。”于闲道,顿了顿,又补充:“你看起来好像丢了什么,很孤独。”
闻灯被他说得一愣,思忖片刻反问:“有吗?”
“有。”于闲肯定地点点头。
灯盏高挂,晕黄的光芒倾洒旋落,照得闻灯一身 素净的白衣偏了色。他脸上瞧不出太过明显的情绪,抿了抿唇,放下酒杯,垂低眼眸。
宵风从窗外直入,雅间里两人一时无话 。
于闲把闻灯喜欢的冷吃兔换到他面 前去 ,想了想,提议道:“东山的桃花开了,明日正好是休假一日,咱们带上几坛好酒,去 赏桃花如何?”
“好呀好呀,东山的桃花,向来是神京城一绝。”北苍望羲噌的一声从窗户外窜进来,抢在 闻灯之前应下于闲的话 。
“你若不给我 运一箱这 种果子过来,咱俩这 事没完……东山赏桃花?行啊,我 同意!”徒无遥亦回到雅间,先是怒气冲冲对北苍望羲一吼,再对于闲的提议表示赞同。
闻灯眼神动了动:“明日……”
“明日二 月廿四,是咱们这 个月唯一的休息日,你有别的事?”于闲问。
“并无。”闻灯摇头。
北苍望羲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那就这 样说定了。”
“我 们白玉京明日放假,你个其他学院的人凑什么热闹?”徒无遥分外没好气。
北苍望羲“哎”了声,答应徒无遥的赔偿要 求,并说了许多好话 ,才算让她神情有所好转。
酒楼伙计将热菜一道一道端上桌,几人品尝起这 里的菜色。其间谌寒年过来敬了三四次酒,并仔细询问他们对酒楼各方面 的看法,大都是于闲在 回答。
散席时夜已深,但 月色太明,辉光四溢,难有深意。北苍望羲说不如到城东的食肆续个摊,于闲和徒无遥都说可以,唯独闻灯回了白玉京。
他不太喜欢身 处在 人群里的感觉 那些人太吵了,他想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