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闲表情变得奇怪:“我叫你名字,闻灯啊。”
这时候,闻灯从于闲身后的铜镜里 瞧见了自己 他右眉眉尾旁的那几道浅淡红痕,都消失了。
他又低头看自己的手,左手上本该有两枚玉戒, 枚细白, 枚深红,眼下都不见 了,连道久戴的痕迹都无。
闻灯再 次怔住。
于闲伸手往他眼前晃了 晃,见 他仍是呆呆愣愣的模样,叹了 声,拔腿往外走:“莫不是被靥住了,我看我还是去请东和长老来一趟,替你看……喂,闻师弟,你去哪!”
闻灯比于闲更快 步走出寝舍。
夕阳已坠,天幕擦黑,东方依稀能见几颗星辰,但 太遥远了,散发出的光芒还不如 错落在步道上的灯。
此刻的白玉京比白日里更吵上几分,日课方结束不久,终于得闲的弟子们说说笑笑,杂谈声不绝于耳。大明楼在闹中取静,楼外密林将人声滤去,唯余偶尔的虫鸣声。
闻灯绕开大明楼主楼,行至前院。
比起他和步绛玄离开那会儿,院中的草长高了不少,花开繁盛,任风四送幽香。
转过长廊,迎面走来两人。
其中 人轻衣缓带,手里 拿着把折扇,弯眼笑着问闻灯:“徒弟能起身了,感觉如 何?”
这是北间余。
另一人着浅金色衣衫,腰间佩剑,看见 闻灯,毫不客气把上他腕脉,检查完 遍才开口:“伤痊愈了,境界涨了 截,喜事,但 下回可别冒这样大的险,独自去昆仑历练了。”
他是闻行意。
这话让闻灯的心更往下沉了 些。他抿了抿唇,敛低眸光,问:“师父,大哥,你们记得步绛玄吗?”
“是你在昆仑历练时遇上的人?”闻行意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