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 切是那样安逸,有清甜的花香萦绕鼻间,耳侧还能听见虫鸣鸟啼。闻灯缓慢睁开眼睛,看见 的是一顶浅银地流云纹床帐,映着屋室里不算太亮的烛光,如 水般滑亮。
他蹙起眉,直觉哪里不对,从床上坐起。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嘎吱,有人推门而入。
来者是于闲, 身水青色的白玉京院服,手里 提着食盒。他本是懒懒散散迈着步子,见 到坐起上半身的闻灯先是一惊,紧跟着长舒 口气,大步流星走过去,欣喜道:“闻师弟,你终于醒了!你这 回睡了足有三天三夜,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于……师兄?我在大明楼?”闻灯四下看了 圈。这屋室宽敞,东西两面都有窗,室内置一桌两柜两椅,三面都是书架,俨然是步绛玄在白玉京的寝舍。
等等,步绛玄……
在昆仑的记忆涌上脑海,闻灯难以言明自己的心情。他走下床抓住于闲手臂,急切地问:“步绛玄在哪里?他救回来了吗?”
于闲刚把食盒放到桌上,闻言流露出疑惑表情:“你说谁?”
“步绛玄。”闻灯道。
“咱们这里 没这样名字的人。”于闲摇摇脑袋。
“……于师兄,你在逗我。”闻灯一怔,嗓音哑了下去。
于闲想了又想,说道:“真没听过这个名字。”
闻灯表情变了,像是脸上戴了 张碎裂的面具。
他在死界亲眼看着步绛玄用血誓之剑刺向自己心口,他能接受步绛玄的死讯,但 万万不曾想到,却是这样的答案。
怎么回事?
闻灯再度环顾四周,并把两面的窗户都打开,往外头看了 眼,对楼层高低和方位进行确认:“这是步绛玄的寝舍。”
“你睡糊涂了吧?这里 直都是你在住,再说从未听说你们大明楼收了个叫步绛玄的弟子。”于闲纳闷地甩甩衣袖,把食盒揭开,将菜 道 道摆出来,“上个月你还在这里 煮火锅,请我和徒无遥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梦,人虽然醒了但 还没从梦里走出来啊?”